小名早上端洗脸水进去,发现自家少爷一个人在那里,竟是一夜未眠。
小名着急:“常大人怎么也不交代一声就整夜不归?”
杨飞鹤叹一口气,轻轻地说:“以前也有过。”
小名又说:“那他能去哪?老爷子还在家中呢,也不好到交好的大人家里去过夜啊。”
杨飞鹤一怔,紧紧攥住了衣摆。
良久,他才说:“他到底去了哪…..我…不敢去想”
纵是杨飞鹤百般遮掩,到底还是瞒不住常老太爷。
常老太爷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吩咐下人让去找,还数落了一顿杨飞鹤。
常老太爷嫌杨飞鹤不好好规劝常羡,到了这偌大的京城,他就怕自己的孙子飘起来。
杨飞鹤默默地听着,他旧伤虽愈,但最怕冷风,在庭前站了许久,腿脚酸痛。
他仰头看天,怕是要下一场倒春雪了。
半夜,杨飞鹤好不容易才忍住纷乱的思绪合下眼。
忽然有人把他晃醒了,动作甚是粗鲁。
常羨双目猩红,满身的酒气:“你倒是睡的舒服!”
常羡烦闷至极,思来想去都像是杨飞鹤的影子。
难道…难道是杨飞鹤是个顺杆爬的人物?先头以为自己要一直躲藏在世,所以要找一个人好傍身?后来幸得恩赦,非要来京,为的是不是要与李均相会?
连日来,自己一近他的身就显露抗拒之色,会不会早就想要蹬了自己这亳州薄官,伺机改投尊贵人家?
明明…..明明是他自己愿意甘做男妻,是他自己暗许相思…..为什么又与其他的男人这般亲密?
常羡倒是怀疑起杨飞鹤所钟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了。那日杨飞鹤吐露心声,莫不是是在病中错认了人?
可是….杨飞鹤眼中的纯净和面对自己的欣喜不像是装出来的…..
常羡急于想要一个答案。
他捉住杨飞鹤的双手向上翻,小腿死死地压住了对方的脚踝。
他直直地盯着身下人的眼睛,可他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迷恋,好像更多的是受辱。
杨飞鹤的喉结紧张的上下翻动,常羡看着那细白的脖颈和肩线,再往上就是对方紧紧咬住的嘴唇,艳红诱人。
常羡的眼底顿时抹上了一层浓雾。他一时发了狠,不由分说地撩开身下人的衣衫。
杨飞鹤挣扎地更加厉害,整个身子都在不安的扭动,胸前的红点受凉已经挺立起来,乌黑的散发搭在身侧,更显的其人白皙。
常羡脑子已然发了昏,他心底的魔鬼混着血气升腾:不管杨飞鹤如何作想,都休想把我当成一颗弃子!
常羡一把褪下他的裤子,把人整个的翻过去,又扶住自己挺立的凶器要强要了他。
但杨飞鹤扭动的太过厉害,而且身后紧绷的也太过厉害,常羡就算燥的起了一后背的薄汗都进不去。
他忽然想起杨飞鹤有用来安神的玫瑰露,于是跳起来去角几上一顿乱找。等他拿着瓶子再回到塌上,被一巴掌扇蒙了。
杨飞鹤他那一巴掌极重,把常羡有些松散的束发都打散了,发冠直接掉在了地上。
常羡转过头来,满脸惊讶。杨飞鹤也好不到哪去,慌乱地扯过衣衫堪堪盖住了自己的一点身体。
常羡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几乎有些不敢再看杨飞鹤那委屈至极、氤氲含泪的双眼。
可他低头,看到刚才取来的瓶子,手中攥的玫瑰露的瓶子显得烫手。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近于无瑕。
分明是皇亲贵戚才能用的上的好东西!定又是那李均送来的!
常羡咬的后槽牙格格直响,怪不得杨飞鹤那般珍视,每回旧疾不适,总要拿这玫瑰露摸在额角!
常羡把杨飞鹤推倒,不依不饶,可杨飞鹤复又挣扎起身,反而把常羡的手臂挡开了。两三回过后,常羡受够了这沉默的对抗。
他眼睛里像是蕴藏着火似的,咬住杨飞鹤的侧颈,手压住对方上下起伏的胸膛,说:“你可要想清楚,如若今日再不依,以后我绝不进你房中半步!”
身下的人动作明显一僵。
常羡像是一头暴躁的狮子,恨恨地,竭力地遏制情绪:“你既嫁给了我,就不要妄想……”
常羡忽然说不下去那些狠话了。他看到杨飞鹤那本还有些怒睁着的双眸,似受伤的白兔,挣扎的力气也一点一点的消散了。
杨飞鹤最后是服从了,由着常羡折弯了自己的双腿,露出最羞耻的地方,任常羡长驱直入。
常羡尽力驰骋,看着身下的人让自己欲取欲求的态度,心中无法言说的不满像溃堤越发地大。
第二天一早,小名跑来,一进屋就关了门,着急忙慌地向杨飞鹤报告:“常大人是去了芍药居…..”可他眼中立即惊慌起来。
他看到满地的衣衫,未解的帷帐中分明是两个人。
常羨醒了,起身摸着宿醉发疼的脑袋,他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