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青石路面上,郝果子心情不错地哼起歌来。“果子叔叔,你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顾写意好奇地问道。
“额,也没什么喜事,就是……就是见到小少爷高兴。”郝果子暗道,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
“骗人,上次你来给我送桂花糕也没见你有多高兴啊!……不过,上次的桂花糕真好吃,我还想吃!”顾写意想起那香甜软糯的味道,不自觉得想流口水。
“那是你爹爹做的,独一无二,自然好吃!”顾射开口道。
“哎呀,我说周管家啊,你让他们轻点行不,打坏了可得赔我钱啊!”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苦着脸,“我这水粉铺就那么点地儿,哪能藏得下一个大活人啊!我都说了,那位小娘子今儿的确来我这儿买过水粉,可她买完估计就走了,我还得顾着其他客人,哪能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呀!”
“周福,这是怎么回事?”周衍之出门赴宴刚好经过,便吩咐道,“让他们都小心些,别打坏了人家东西!”
“哎呀,少爷您赴宴回来啦!您不知道,今儿一早冯姨娘就出门说是去挑胭脂,哪知到了傍晚丫鬟回去禀报说冯姨娘进了水粉铺就没出来了,老爷着急,让人出来找不是。”
如今天还未黑,许多人围在铺子外瞧热闹,街道上渐渐拥堵了起来,顾府的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少爷,前面的路似乎堵住了!”郝果子回头朝马车内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陶墨挪到了马车外想下去看看,被顾射拉住了,“果子去看就行了,等他回来吧!”
过了一会儿,郝果子回来了,旁边还有个周衍之一起。“衍之,你怎么在这儿?”自上次宴会后陶墨就没见过周衍之。
“家父的妾室出门未归,下人们出来找,没想影响了道路通畅,实在抱歉,我已让人疏散了人群。”周衍之温和道。
“嗯,可有要我帮忙的?”
“不用了,陶墨,让下人们先找找!”周衍之停顿了一下又道,“今日午后我去县衙找过你,衙差说你今日沐休!”
“既然道路已经通畅,便快些回家吧!”顾射挑开车帘对陶墨道。
“不知顾公子也在,失礼了!”周衍之拱手道。
“那我先走了,改日我们再聊!”陶墨向周衍之告辞便上了马车。
“我竟然不知你与周衍之很熟!”顾射语气有些冷。
“也不算熟识!”
“那为何直呼其名,叫周公子岂不更合适?”
“……他说叫他周公子生分,让我叫他衍之。你记得三年前在京城的秦家宴会吗?那时你去见秦公子了。那些世家公子我又都不认识,闹了些笑话,是他替我解了围,就这样认识了。”
“嗯,以后不要单独见他!”顾射有些懊恼,原来那时他竟受了委屈,自己不知,他也不曾提过。
“为何?周公子不是坏人啊!”陶墨觉得顾射对周衍之似乎有些敌意。
“不许便是不许!”
“……好吧!”
“大人,往这儿,就在这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高大汉子引领着陶墨一群人。雪虽然已化得差不多,但山路仍然shi滑难行,陶墨几次差些滑倒。“大人慢些……”一旁的衙役扶住了陶墨。
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名唤张石头,是住在这岳衡山附近的猎户。一大早上山猎野兔,无意发现了躺在草丛里的尸体,便赶去县衙报了案。
“到了,就这儿!”张石头指着地上背面朝天的尸体。陶墨让一群人留步原地,示意仵作上前验看。
“从衣着发饰看是一具女尸。”仵作是个年龄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名唤穆秋,是以前病逝的老仵作穆青河之女。本朝民风开放,女仵作虽不多但并不被排斥。
“衣裙有被尖锐物刮破痕迹,应该是树枝野刺之类的。靠近tun部位置衣裙发现大量血迹,现在验看正面。”
暮秋将尸体翻转正面,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尸身面部皮rou稀烂,上有大量碎石痕迹,不能辨清面貌。左胸心脏位置衣服破损并有大量血迹。大人,卑职需要拉起帷幔进一步查验尸身!”
“嗯,拉帷幔!”陶墨点头吩咐衙役。
“死者确定为女子,从衣料看应是富贵人家,死者身高六尺,尸身僵硬,已现尸斑,死亡时间初步推测为昨日午时前后。左胸位置伤口长一寸深两寸,斜向下,边缘齐整,应为利器所伤!”暮秋沉默了一阵,“……尸体**及周围有大量血迹,金光处皮rou破损,生前遭到性侵迹象,似钝物捅破所致……”
陶墨捏紧拳头,缓了缓情绪,“继续!”
“右手无名指指甲断裂,食指中指指甲缝内发现少量皮rou,其他地方未发现明显伤痕。”
“鞋底有无泥渍?”
“没有,鞋面干净,底部也没有泥!”暮秋将尸身衣服穿好,衙役撤掉了帷幔。
陶墨走进尸体看了一眼,又在附近仔细查找一番,在尸体旁边树后的草丛里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