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杀马特嘿地一笑:“小姐姐能告诉我你头上为什么是shi的么?”红毛杀马特眼里迸发出Jing光,我露出惊讶的表情,伸手摸摸脸蛋,茫然地看着他们,用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说:“难怪刚才觉得脸上shi润润的,又没下雨……”黄毛杀马特咬牙厉喝:“追!”两人瞬间被风刮去,不见踪影。
我捂袖急奔,运气爆棚地在路口遇见计程车,开门进去,心里乐开了花——我居然捡到了一条龙!
绿宝石色的,威风凛凛的活龙!!!
手指从袖口探进去,小东西拿脑袋蹭蹭我指尖,轻轻咕叫一声。车子犹如离弦之箭,在曲折的公路上一往无前!
不过真是怪了,爷爷明明告诉我如今这年头很少有会喘气的神明,难道消息有误?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怀着中百万彩票的高亢心情付了钱,脚步飘虚地跑进楼梯间,红光满面地攀上十楼,兴致高昂地打开防盗门,然后笑容登时僵在脸上。
我缓缓把钥匙抽下来,舔舔嘴唇,对坐在沙发上的华发男人甜腻笑道:“舅舅好。”
茶几上燃着三根香薰蜡烛,那是母亲节时我送给妈妈的礼物,当然那天她照常不在家,于是这香薰蜡烛我连包装都没开直接塞进客厅抽屉,此刻它们用矮矮胖胖的身子照亮那位气质高雅得令人有些生畏的林昌义先生。昏黄的火光将他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他微微对我笑着,黑褐色眼珠里隐含有锐利光泽。
说老实话,我很怕他。我不明白这位亲戚为什么在不是年节的点儿独自过来妹妹家,而且他妹妹还不在家。
林昌义常用的拐杖斜靠在沙发垫上,他用很和蔼的语气对我说:“过来坐。”
我关好门,小龙一下子从小臂溜到我二头肌那里去了。林昌义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我轻咳一声,缓缓坐到他对面。“舅舅怎么有空过来?”
他眨了一下眼睛:“疏青叫我来的。”
香薰蜡烛燃烧出来的香气很怪。谈不上难闻,但绝对没有广告上宣传的那样好闻。
“舅舅来多久了?晚饭吃了么?”
“我下午来的。壶里烧有热水,你要不要喝点水驱驱寒气?”
我呵呵干笑着:“不渴,我晚上喝了粥。”努力在肠子里搜刮搜刮,“我妈妈回来了?”总不好直接问他我妈让你干啥来了吧……
“杨昀说本家出了些事,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于是叫疏青派我过来照顾你几天。”
“啊……哈哈,这样啊……”我的上帝佛祖老天爷,我尴尬得快要爆炸,“舅舅生意忙不忙?”
林昌义低头笑了一声,肩膀轻抖,我诧异地看着他。
“原来你还知道你舅舅在做生意。啊,当然,这怪我平时太忙,没什么机会过来看你。窗下有样东西,你去拆开看看。”
我老早就看见那半人高的盒子了,林昌义递给我一把剪刀,我拿着剪开粉红色丝带。破开顶盖,一只圆滚滚的毛绒脑袋露出来,我克制住立即把它抱在怀里强RUA的欲望,回过头看林昌义,他目光中充满慈爱:“店家说小女孩最爱这个,但我觉得这个毛色不大适合少女,准备要旁边那只粉色泰泰熊,但店长表示一般来讲相中粉色的多是男孩,女孩常常嫌粉色俗气不肯要。”他皱着眉头,表情疑惑,“粉色难道不比棕色可爱?”
我使力抱出泰泰熊,想到面上的血已经被我拿shi纸巾擦掉,高高兴兴大胆蹭上去,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昌义:“谢谢舅舅,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他舒了口气:“你喜欢就好。”顿了一秒,“确定不要粉色的?那只绑着深绿色蝴蝶结,神气极了。”抿抿嘴,略有不甘,“我明天给你买回来。”
“就这个颜色,”我坐回沙发,“我喜欢这个颜色。”
他笑容俊雅:“你喜欢就好。”
火光跳了两下,我用剪子剪掉过长的灯芯,忽然听到他叹声轻道:“你这眉眼长得和你爷爷一模一样。”
哦——我爷爷,那个作风不正,四处留情,弄出一大堆儿子女儿的老混蛋杨铭。看来林昌义也在没话找话和我拉关系,我正愁找不到话题呢。
“舅舅见过他?”
杨铭在我七岁那年猝死,猝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偏偏是我,于是我莫名其妙成为克死长辈的灾星,连人带父母一起被继任家主——也就是我大伯伯——赶出本家,从此偏居朝隰市商品房,与本家再无瓜葛。
长得像那老小子……我直觉认为不是什么好话。
林昌义露出怀念的表情:“当年我才十岁,你杨铭爷爷笃定你nainai怀的是女孩,硬要我父亲带我过去认亲。那是我初次见他。杨铭不笑时风姿绰约,让人望而生敬,然待他见到父亲,一张俊俏脸庞顿时狡猾了。狐狸一样的眼睛似笑非笑,一举一动都让我心跳,”林昌义呵笑一声,“我总认为他怀里揣着什么坏主意。明明他是父亲选中的友人,我却始终不信他是什么正派君子,时时刻刻吊捏着心脏谨防他把父亲带到Yin沟里去……结果亲认了,信物交换了,被带到Yin沟里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