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的人是秦风楼的琴琴,她一脸慌张与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憋着不下来。
见此,赵益清赶忙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原来,如今百姓不满,流言四散,早已到了赵益清想不到的地步。
自小昭死后质疑的声音蜂拥而至,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去活活打死一个只是有疑惑的少年。
直到一个言论的出现。
那个言论说大玄本来安定,如今突然变为多事之秋,且收六州的言论一瞬间尘嚣至上,怕不是这次的事情才是有jian细作祟,扰乱京城民心。
而此时,秦风楼的互动戏剧已经将要落下帷幕,演到了小姐国破家亡,却被囚在一方天地中惶惶不安。
现在互动戏剧只剩下结局未演。
收六州的言论最鼎盛的时期恰巧是秦风楼演到高chao的时期,那部剧影射的东西太多,很难不让人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于是在群情激愤下,流光被当做搅乱京城一池春水的罪魁祸首,被捉了去。
可奇怪的是,明明六州之事最开始是因为凝脂堂,可出事之后却未听说过任何关于凝脂堂的事情,甚至六州系列妆品依旧卖的供不应求。
这简直太奇怪了,赵益清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只是一旁的琴琴已经言语哽咽,他也来不及想的太深入,急急的往外走着道:“我们去官府!”
去官府穆棣自然也是跟着,只是令赵益清没想到的是官府的态度极其强硬,哪怕是穆棣来了也没有办法,无论如何流光都要被收押。
最后赵益清没有办法,只能提出想要去牢里看看流光的请求。
可负责接待他们的官员却一脸为难的看向了穆棣。
“将军,这毕竟是皇上的命令,我们也不能违背,您看……”
“我们就进去看个人还不许吗!”赵益清满心都是愤怒,他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样做。
可在一旁的穆棣闻言后却扯着赵益清离开了官府。
“你干什么!”走到官府门口,赵益清挣脱开了穆棣的手,狠狠的瞪着他。
而穆棣则是皱起了眉头,道:“你冷静一些。”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赵益清气的发懵,大声道:“如今流光出事,责任全部在我!若不是我要排戏,她又怎么会有牢狱之灾!在牢里生活能好了吗!若是她真的出了事那该怎么办?!”
看到赵益清焦急的样子,穆棣也跟着有些急,道:“此事来的蹊跷,仍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什么狗屁从长计议!我看你是一遇见什么跟你那容宁弟弟相关的事情你就什么都不想管了!”
赵益清这话说的无情,穆棣的语气也跟着不好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胡没胡说你心里不清楚吗!”
眼见着两人要在大街之上吵起来,还红着眼眶的琴琴打圆场道:“赵公子,将军说的没错,确实需要从长计议,现在先莫要争执了,我先回秦风楼把最近的演出事情整理妥当,我们再……从长计议!”
赵益清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太好看,而穆棣则是冷着脸站在一旁,也同样不发一言。
他们二人将琴琴送回了秦风楼,便坐上了回将军府的马车。
其实赵益清心里都明白穆棣说的并没有错,只是事情一涉及到皇帝赵益清就冷静不下来,他心里总有个过不去的坎儿。
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儿女之情且要向后放去,赵益清并不是真正的十八岁,他很明白这一点。
于是他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对不起。”
可谁知穆棣与他同时开了口。
赵益清顿时一愣,被穆棣抢了先。
“我刚刚不该……语气不好,明知你心急如焚,明知你不爱听那些话,是我不好,对不起。”
赵益清抿了抿唇,道:“不,是我的问题,你说的没错,此事确实该从长计议。”
说完,赵益清闭上了眼睛,把事情从头捋了一遍。
可穆棣却以为他依然在生气,有些不安的握住了赵益清的手,小心翼翼道:“我之前说从长计议并非是因为容……皇帝,而是此事着实蹊跷,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一样,且环环相扣,我怕是有人针对于你才说要从长计议,而不是……”
赵益清正想到关键处,穆棣这一打断让他的思绪都乱了,于是赵益清睁开眼睛没好气的道:“啰嗦!”
穆棣登时闭上了嘴,目露委屈,看的赵益清不由得好笑起来,抬手摸了摸穆棣的头。
“我没生气,只是在想事情,等一会儿跟你说。”
说完,赵益清再度闭上了眼睛,思索起来。
事情是从二七美妆节他宣传六州系列妆品开始的,但在美妆节之前,六州系列妆品已经发布了,可是那时却没有一点儿说是全民一起嚷嚷着要收六州的苗头。
但在美妆节之后,仿佛一切都变了,舆论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