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赵益清回到府上与黄怀鉴说清了他的推论,黄怀鉴突的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就说最近姜夫子跟抽了风似的,总在书院讲大课,不过咱们班都不喜欢姜夫子,天天被他抓典型,没一个人去的,早知道我就去听听他说些什么了!”
赵益清最近因为二七美妆节的事情忙到了现在,一直没去书院,所以不知道书院情况,可闻言他却摇摇头道:“最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打草惊蛇。明日我亲自去寻他聊聊,打探打探情况。”
一听到赵益清要自己去涉险,穆棣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道:“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赵益清给了他一个白眼“他们本来就针对于你,你去了我还能问出什么个东西来?”
“我可以躲在一旁不露面。”
“别来,就算你武功高强,可万一姜夫子身边有深藏不露的高手怎么办?”
其实按照穆棣的身法来说,鲜少有人能够强过于他,可即便如此赵益清也不敢让他跟着去,不是害怕他被发现,而是害怕穆棣从姜夫子与他的对话中得知那封信的秘密,毕竟他现在手里的筹码与那封信里的东西息息相关。
见赵益清拒绝,穆棣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赵益清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说起了季茂成的事情。
季茂成被抓这件事情其实赵益清跟黄怀鉴都不是太担心,毕竟季家家大业大,季茂成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写的文章内容也是中规中矩,再加上季家闺女在宫中是贵妃,季茂成怎么着都不会有太大的事情,顶多是吃点儿苦头罢了。
所以他们也没聊多久就散了,而赵益清也早早休息,准备明日的战斗。
第二日,赵益清刚一脚迈进破云书院的大门就感受到了空前紧张的气氛。
或许是因为流光和季茂成被捕,每个人脸上都出现了凝重的神色,一些人凝重是怕自己摊上事儿,而另一些人则是觉得jian细无孔不入,大玄危矣!总之,每个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看。
不过到了赵益清所在的最差班,什么凝重的氛围都一扫而空,该睡的睡,该吃的吃,该看春\\宫图册的看春\\宫图册,甚至连李铮还依旧是锲而不舍的没事儿抽空瞪两眼赵益清,一点儿都没受影响。
赵益清忽的有点儿默然,不知道他们班这些人究竟是聪明还是傻。
忽的,他听见外面有sao动声,疑惑的向外看去。
李铮看见他这副样子,可算是找到能够嘲讽他两句的点了,张口道:“赵家公子就是娇贵,养在深闺中,连姜夫子来开学会都不知道。”
这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也告诉了赵益清外面为何sao动,所以赵益清也没有呛回去,而是站起身准备出去看看。
这下李铮更是找到可以笑话赵益清的地方了,他嚣张的笑起来道:“你不会要去听学会吧?哈哈哈哈哈就你这样子,听的懂吗?”
赵益清那可是真心嫌他烦,抄起手边的砚台就砸在了李铮身上,砸的倒是不重,只是砚台里还有墨汁,溅了李铮一身,他的脸迅速涨红了起来,眼看就要发作。
就在这时,黄怀鉴起身往李铮脖子上一揽,道:“铮兄,走走走,吴夫子让你去寻他来着,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硬是把李铮从教室里带走了,走时还给赵益清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学会。
赵益清也偷偷向他竖了个大拇指,起身快速出了教室。
破云书院有一个大广场,可容纳千人,学会就是在那里举行的。
赵益清到地方的时候姜夫子已经开始讲学了,但讲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赵益清便向四处瞅了瞅,发现整个破云书院除了他们班几乎全来了。
广场上并没有座位,所有人都是站着的,可即便如此,每个人都听的相当认真,且没有一个人说话,即便天还不暖和,每个人也都是一笔一书握在手,即便是手指冻得通红,也没有人偷懒。
赵益清不禁佩服起来,不愧是天下书生出京城,京城书生出破云。
但他可顶不住长时间冷风嗖嗖,不一会儿便冻得瑟瑟发抖。
好在没多久,姜槐就步入了正题。
“想必同学们也知道昨日出了什么事情。”
此话一出,站满了人的广场上顿时传来一阵sao动。
姜槐并没有制止学生的议论,而是等到他们自发的停下来才接着道:“我今日提起此事并非是想要你们做些什么,而是想让你们思考,为什么会如此。”
他完这话便停了下来,学生们也是安静的站着开始思索。
姜槐则是扫视着正在思索的学生们,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忽的他眼神一顿,眼神直直的看向赵益清所在的方向,扯出了一个笑容。
他笑的赵益清头皮发麻,浑身紧绷了起来。
只见他笑完便又回到了之前面无表情略微严肃的样子,道:“你们为破云子弟,是国之栋梁,我希望你们即便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之后,也能够想清楚究竟是什么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