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把赵益清带到了一个他从没去过的地方,他们还在破云书院内,只是赵益清从来不知道破云书院还有这样的地方。
他们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屋里满满当当的堆着书架,书架上面同样满满当当的放着书,两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站在屋内。
见赵益清略微有些惊奇的样子,姜槐道:“这是当年不庸先生给我的地方,怎么样?”
可赵益清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跟聪明人说话从来不用说的清楚明白,姜槐立马知道了他在问什么,回答道:“我知道季家三子是你好友,这次虽牵连于他,但按照他们家的家世,他不会有什么大碍,待到事成之后,你再给予他好处就是了。”
“那流光呢?”
“流光?”似乎是没想到赵益清嘴里会出现这个名字,姜槐微微一愣,不过马上就哂笑开来“不过是一个ji子罢了,牺牲她能拿到的好处太多了。”
赵益清忽然就愤怒开来,他相当不满姜槐所说的话。
仿佛是看出了赵益清的不满,姜槐道:“你现在可是去搏那个位置的人,有所牺牲在所难免。”
若是赵益清还不知道那封信的内容定然不知道姜槐在说些什么,可他已经知晓姜槐他们在打什么主意,可他觉得自己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因为他现在无法反驳姜槐。
见赵益清闷声不说话,姜槐忽然就笑开了,问道:“你喜欢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流光,赵益清刚想矢口否认,但想到如果他否认便可能将流光推入更危险的境地,但他如果承认,那姜槐难免又会拿此做文章,于是他转念一想,反问道:“夫子有喜欢的人吗?”
“有过。”
赵益清以为姜槐会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姜槐居然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是个怎样的人?”
赵益清下意识的就接了一句,接完了才发现自己不该多嘴问,毕竟他们现在是在谈事情,话题就这样拐走并不是很好。
果然,赵益清这一问,又把姜槐问回了那个皮笑rou不笑的模样。
只不过姜槐没想太多,只当赵益清是少年心性,回了句“是个唱歌很好的人。”便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即便你再喜欢一个人,也要知道在这个世上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当你大权在握的时候,才会明白喜欢这种东西有多么不值一提。”
这话看起来是说教,其实是摆明了要牺牲流光,赵益清不明白,流光被捕究竟在哪一环里,又有什么好处。
于是赵益清回道:“夫子,既要合作,我希望你们能将计划全盘托出,莫要将我蒙在鼓里。”
他这话说的相当有底气,毕竟在知道信的内容他便可以百分百肯定他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副棋子。
姜槐却不是很愿意,他道:“你不用知晓那么多,只需要按照你平日里所做的去做就行了。”
然而赵益清可不会乖乖听他的话,他道:“既然如此,那我做了什么事情扰乱了夫子的计划,夫子可不要怪罪于我。”
姜槐闻言挑了挑眉,一副觉得有趣的样子,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赵益清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在放学后,随我去北街。”
北街深处是多家赌坊,平日里并不热闹,但还是可见一两个行人匆匆走过,可是赵益清跟着姜槐到的“北街”却是一个人影儿都见不着。
他随着姜槐到了所谓的“博金赌坊”,一进去就看到了之前遇见的大高个跟矮个男人坐在桌前说着些什么,看到赵益清进来两人均有些诧异,问姜槐道:“怎么回事?”
姜槐还未说话,赵益清便抢先一步坐在了桌前,道:“来与两位做个交易。”
大高个闻言一笑道:“来人,看茶。”
表现得波澜不惊,好像赵益清本来就会来这里似的。
而矮个男人却是有些不满,黑着脸不说话。
姜槐则更是奇怪,进了“博金赌坊”后一句话都没说,也不坐下,就站在一旁看着赵益清与他们虚与委蛇。
“既然要做交易,二位是否要自报一下家门,否则这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合作起来岂不是问题重重?”
赵益清先开了口,大高个的态度一向很好,听赵益清说完立马就道:“我们是……”
“咳咳!”只是他还没说出口就被矮个男人打断了。
矮个男人颇有些高傲的道:“你现在还不配得知我们二人身份。”
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一下子就让赵益清不爽了起来,只是他今天想要从他们嘴里套出点儿东西来,所以也并没有发作,而是笑笑道:“那总该说下怎么称呼二位吧。”
矮个男人冷哼一声表示同意,大高个开口道:“叫我老三就好,而他则是叫老七。”
赵益清一拱手“老三,老七。”
这算是认了他们这不算名字的名字了,谁知道矮个男人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