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剧本有点儿夸张了吧?人烨王招谁惹谁了啊……”
“王妃,这不是咱的剧本,咱的剧本还在后面,下个才轮到呢……”
……
眼前的影卫一脸真诚,封心和人面面相觑看了两秒,无力地挥了挥手:“行吧。”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居然还有人能想到这种歪招儿?
且比她歪多了。
能够第一时间知道长宁郡主被指婚后永安小侯爷去大闹皇宫了这件事的人……
封心的眼皮子跳了跳——她果然是小看了那位永安小侯爷啊!对此事前因后果都清楚、还能如此厚颜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大概除了这位小侯爷也没别人了!
这永安小侯爷……
留了这么一后手他怎么不早说?!看把她媳妇儿急得,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吗?今天直接变国宝了好吗?
啧……
封心摩拳擦掌,决定等这永安小侯爷闹出这一场事结束后,为自家老婆报个仇什么的——她这个人嘛,就是这么恩怨分明!
自从长宁郡主被指婚了之后,太后觉得日子太难过了。
明明这是一件十分顺她心意的事儿,谁知道人生这么无常,日子这么难过呢?
又是这么个一大早。
太后心力交瘁地看着端端正正跪在她面前、死活都不肯起来的端小王爷和端王妃,内心格外沧桑。
“靖安,你们这是做什么?”太后只觉得尊头隐隐作痛——哎,这段时间,她这头疼就没好过。
赵靖安不为所动,欲言又止。
太后无奈,朝着一边的俏春姑姑使了个眼色,便又悠悠开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看这天还冷着呢,封丫头这小身子板儿,就陪着你跪地上,这坏了身子骨儿可有你们后悔的……”
“王爷,王妃,请起吧。”俏春姑姑顺势就来扶,她可不敢去扶赵靖安,只是对着封心使劲儿。
封心哪儿那么容易就被她扶起来?
当即一把抓住赵靖安的手,一双桃花眼眨巴的全都是溺死人的深情:“夫君,你跪,我也跪。”
You jump,I jump!
太后和俏春姑姑的眼睛一起抽搐——在长辈面前这么没皮没脸的女孩子,活了这么久她们还真的就没见过。
按理说,太后是长辈,教训个侄女婿规矩那是分分钟的事儿。可她这不是才把侄女儿假情假意地给指婚了么,着实有点儿不太敢再刺激这个大侄子。
太后心里苦。
“太后,靖安这次来,是请求太后……”赵靖安顿了顿,端正地行了个礼,以头触地,十二分地庄重肃穆,“解除了阿宁的婚约。”
封心在一旁,立马也跟着行了一个同样的大礼,清亮的声音在殿中响起:“请太后成全。”
太后手中的茶盏差点儿直接扔了出去,重重地将茶盏拍在了桌案上,她的嘴唇颤抖了半晌,才堪堪出声:“靖安,哀家一直觉得,你是个最懂事不过的。”
是啊,她是个最懂事不过的。
可是她这么懂事,太后可曾放过她一星半点儿?
赵靖安跪伏在地上,唇角却慢慢地浮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若是太后不给阿宁赐婚,她还可以永远这么懂事下去。可是太后偏偏动了阿宁,动了她的底线,还指望着她继续退让下去?
无路可退,那还怎么再退?
“太后,此事……靖安实在忍无可忍。”赵靖安一直不曾抬头,那跪伏之礼,明明是最卑微的姿势,她做起来,却偏偏充满了无可言说的庄重与肃穆,全身上下都充满了让人无法忽略的威严之感。
这就是平日里人们所说的,皇室气度。
太后只觉得这一瞬间,她的内心更加充满了厌恶:“忍无可忍?靖安,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靖安霍然抬起头来,那双平日里不见波澜的凤眸,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紧紧盯着太后,半点儿都不曾退让:“那太后又可知道,现在京城中都在传什么?!”
她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但那平静之中,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即将到来的风暴。
也许是赵靖安的气势太过,也许是太后从未想过一向端正守矩的端小王爷居然会在她面前如此毫不收敛,太后竟是一时有些惊住,没有开口。
“太后可知,靖安如今出门,到处听到的都是阿宁这桩婚事被编成故事、小曲、杂剧……被传到街头巷尾,人人议论?”
“阿宁尚未嫁到大宛去,流言便如此纷纷,我们大灜的脸面何存?靖安又如何对得起当初父亲对靖安的嘱托?!”
“这婚事,靖安不愿!”
赵靖安一开口,竟是再无太后插嘴之空,她一双凤眸犀利地望着太后,那眸中的情绪终于翻滚了起来,语调儿都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到底是激动还是愤慨:“为了大灜的脸面,为了皇室的体统,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