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事情都解决了,或许只是他一句话的事罢了。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有几件衣服,甚至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感情还没有培养起来,我走的时候,连不舍也没有。
上完最后一节课,我坐上早已等在校门外的车,离开了。
那是一座半山别墅,极尽奢华,是我做梦也没有梦到过的另一个世界。
管家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不苟言笑,形容端整得有些刻板,她带我绕了一圈,我问她:“请问,怎么称呼”
她说:“我姓李,白小姐叫我李管家就好了,这是您和陆先生的房间,”她在一个房间停下,推开门,“陆先生还没有回来,您可以先换一身衣服,等陆先生回来一起用餐。那边是您的衣帽间,浴室里的洗浴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白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按铃。”
“我的行李……”
她似乎皱了皱眉,说:“白小姐,您要穿的衣服,我已经放在浴室了。”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没有再说话,走进了浴室。
果然是什么都准备好了,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我洗完澡出来,陆栩还没有回来。
佣人进进出出忙着安排晚餐,却训练有加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我捧着书目不转睛地坐在沙发上,但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当门外响起车声,佣人立即停下手中的工作,垂手站在门口迎接。
我的心一下子跳得快了许多,一声声地鼓震着耳膜。我也放下书,站起来,慢慢地走到门口。
他走进来,神情很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像极了一位亲切仁厚的谦谦君子。
但我知道,这个人伪善至极。
他看向我,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自然地牵过我的手,说:“很漂亮。”
我被他掌心的温度烫了一下,下意识地缩手,却没能挣开。
他的手很大,可以将我的手完全包住,这让我很不舒服,就像他看我时的目光,他这个人,好似被什么脏东西牢牢地缠住,不得脱身。
落座时,他放开了我的手。
我强忍着把手贴在裙子上擦一擦的冲,拿起了餐具。
我不明白只是一顿日常的晚餐,为什么要这么Jing致,就好像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在家里,我要穿这么好看的衣服。
在他这里没有食不言的规矩,他一边缓慢而优雅地吃着饭,一边和我说话。
他很健谈,我知道只要他愿意,他会是这个世界上最风趣谦和的人,由他主导的局面,没有我预料中的尴尬。
饭后,他要去书房办公,把我也带了去,让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
我很喜欢看书,无论什么书,只要写得好,我都能沉浸其中。
正当我渐渐放松,看得入迷的时候,我敏感地觉察到,有人在看我,我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低声说了句什么,似乎是“失策了”,又或是别的,我没听清。
十点钟,准时,他合上了电脑,回房间洗澡。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我也不好继续留在书房,毕竟他的工作文件都在书房里,我不想沾染上什么。
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再一次,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心乱如麻。
我知道我早已没有退缩的余地,但我还是忍不住问自己,我真的要这么做吗?直到现在,忐忑不安的等待让我感到深深的耻辱。
“后悔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倚在浴室的门框上,目光沉沉地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书掉在地上,“我……我没有……”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明明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到,他生气了。
他俯身,捏起我的下巴,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他的手劲很大,我的下巴很疼,但我不敢吭声,尤其是被他那双又黑又深的眼睛盯着,我几乎连呼吸都不会了。
“说谎的孩子不乖,是要被惩罚的。”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和方才在餐桌上谈笑风生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我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算了,这次先放过你。”
我的样子似乎取悦了他,他松开我的下巴,修长的手指一寸寸地向上蠕动,仍旧盯着我的眼睛不放。
“记住,要么不要有乱七八糟的想法,要么就给我藏好了,别被我发现,不然……”
他没有说下去,但我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去换睡衣。”他松开我,转身走到床边。
沙发上已经放了一条吊带的真丝睡裙,是刚才他洗澡的时候一个佣人拿进来的,很好看,但我不喜欢。
我本来就不喜欢裙子,华而不实,束手束脚,很不方便,更何况,在男人面前,裙子意味着危险。
但他似乎很喜欢。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