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房戟回答,嬴戈便凶猛地堵住了他的唇,根本不给他反唇相讥的机会。
“!”
房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给弄得措手不及。嬴戈的力道凶狠而不容拒绝,房戟抬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想抵挡进一步的深入,得到的结果却是暴力镇压,双腕被嬴戈擒住按在头顶,任他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生命的大和谐♂)
他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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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房戟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翻了个身,盯着枕面上织物细腻的纹路,半晌才恢复清明。
昨夜激烈缠绵的情///事犹历历在目,房戟稍稍回味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居然还挺爽的。
嬴戈这货虽然脾气熊了点儿,床///上///功///夫倒真是无可挑剔。房戟此前从未体会过如嬴戈带给他的这般令人全身颤栗、欲罢不能的快///感。
他躺在床上,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心情十分愉悦,那神态颇似吃饱喝足的猫儿。
房戟是个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在寻欢作乐一事上从不委屈自己。上辈子他喝酒、飙车、玩儿女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干过,不过就是为了追求快///感。如今,他从嬴戈身上获得了无与lun比的快///感,对于同男人做///爱这件事便全然没了排斥。
由此,嬴戈在房戟心里的标签除了“金大腿”,又荣幸地多了两个字——
炮///友。
身畔早已凉透,想是那人很早便离开了。
“拔吊无情啊。”房戟自言自语地吐槽了一句,却发现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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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辞一早便在卧房外边候着,此时听见动静,便隔着门柔声问道:“殿下可是醒了?”
大婚之后,房戟的身份便不再是宣赵的三皇子,而是大秦的王后。青辞对他的称呼也自然而然地从“公子”变成了“殿下”。
过了一会儿,听见卧房里面低低地应了一声,青辞才放心地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串婢女,手中端着各式各样的洗漱用具。洁面用的皂丸,刷牙用的青盐,漱口用的茶水,甚至还有敷脸用的珍珠粉,五花八门,一应俱全。
青辞从其中一名婢女端来的铜盆中捞出浸透了温水的帕子,拧干后替房戟擦手、拭面,又从另一名婢女手中接过陶罐,让房戟将漱过口的茶水吐进罐中。一套繁琐的流程下来,每一步都伺候得妥帖周到。那手法之细致,后世最顶尖的美容院服务人员见了怕是都要汗颜。
房戟被伺候得身心舒畅,夜里折腾出来的一身疲惫一扫而空,因此对这个姑娘更为喜爱。他打量着青辞,见她妆容素净,乌黑的发髻上只点缀了两枚浅碧色的珠花,耳坠是简单不起眼的款式,白皙的腕子上也是空空如也,想来青辞过去跟着原主这个落魄皇子,生活过得并不充裕,于是问她:“带来的嫁妆都清点入库了么?”
青辞回答道:“回殿下,还没有。婢子今日便着人清点,分门别类登记造册。”
房戟点点头,“那好,你去瞧瞧那些珠宝首饰,有喜欢的就拿去。”
青辞大惊,慌忙跪地道:“殿下,这可如何使得?那些首饰都是殿下的陪嫁,价值连城,婢子无功,怎配受此重赏?”
“你伺候得好,我赏你是应该的,”房戟弯起一双桃花眼,“先前委屈你了。去挑些好看的首饰戴上。你整日在我眼前侍奉,打扮得漂亮点儿,我看着高兴。”
听见那句“先前委屈你了”,青辞霎时间红了眼眶。
哪里会没有半点委屈呢?房戟在宣赵时,因为受到瑶姬的挑拨而失去了父王的宠爱,母后又撒手人寰,明明身为嫡子却要时常遭受以二皇子为首的一干庶子的欺侮挑衅,又因父王对此视而不见而只得忍气吞声。皇子尚且如此,身边的下人就更不必说了。那时她在宣赵宫中,遭人冷眼、受人讥讽不过是家常便饭。二皇子等人虽然猖狂,却不敢真对房戟动手,于是她们这些下人便成了那些人出气的对象,动辄便是拳打脚踢。房戟先前的贴身侍女,便是被四皇子房仪命人活生生地鞭打致死。
但她丝毫不怨。
两年之前,她还是瑶姬宫中的一名小小婢女,贱如蝼蚁。有一日她为瑶姬梳头时不小心梳断了一根头发,惹得瑶姬大怒,命人将她拖出去剥皮抽筋示众,是房戟偶然路过,出言救下了她的命。为了让瑶姬放过她,还将她收为贴身侍女。
从那时起,青辞便暗自发誓,今生今世,愿为房戟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只要能侍奉房戟左右,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她都没有半分怨言,更遑论邀功领赏了。
“好了,起来罢。”房戟的音容落入青辞眼中有如春风拂面。他是个不吝于与人交心的人。对待可靠的朋友和忠心的手下,他总是付出百分之百的信任。纵使上辈子Yin沟里翻船,遇上了程隼这条白眼狼,深植于骨子里的性格一时半会儿总是改不过来。
但凡是他信任的人,他都会将自己的荣辱与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