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了路,中午花一块钱借了个电话打完后,她就克制着减食欲。现在,她想吃炸丸子。小吃街韩国石锅饭旁边有一家,今天却关门未营业。
她又绕回来,在漆黑锃亮的专车后冷静了好久。直到车里人发现了她。
她吃了顿大餐。有花有酒,给她喝的是果汁,还给温了温。
她要五十万提前兑现。姜朋二话没说。
一把崭新的钥匙,放在新买的皮包里给她。夏琰嗤笑一声,不接,问,有零钱吗?姜朋把皮包给她。她全抽出来,推开椅子说:谢了。
她一蹦一跳地独自离开。路上先买了支扭扭糖,然后推开一间专卖大码衣服的店。有人跟了一路,汇报说,小姑娘好像在选男装。
夏琰开始跟身上的“免死金牌”较劲。心里想吃rou,她偏偏指向冬瓜。想喝甜汤,却要了份煮花生米。
专车司机失职三天,姜朋亲自来接。夏琰一上车就咆哮:怕别人都不知道我被包养?
上次那只新皮包还挂在椅背上泛着柔光,夏琰更来气,一路上妖孽横生。
姜朋只说了三个字:好好的。
把烟扔到车外,打开了车载净化器。
夏琰被拐着被迫搬了住处。还有两个月放假,宿舍偶尔回,找个理由混过去。她盯着焕然一新的房子说,真是有钱任性啊。说着朝花团锦簇的地毯扑去,专门肚子朝下扑。
姜朋没拦及,跟她一块翻滚到地。夏琰一把推开他,拍了拍不值一百块钱的衣服。跟她亲近的人都发现了她穿衣风格的变化。她爱上了宽松的衣服,基本是男款,买来剪掉商标,穿身上笑嘻嘻。
姜朋算了算,等到变化明显,天也入了秋,衣服宽松能遮盖过去,然后又是一个寒假。看一眼她身上,她倒很未雨绸缪。
夏琰想得差不多,但是跨着年,她要见养母,还有年后,肯定包不住,该如何应对。她搓搓耳朵,没心去参观什么布置,她问姜朋:要是年前能卸货最好了。
姜朋正隔窗看风景,没什么情绪地说:违约付三倍。
夏琰仰向沙发,横成一只大螃蟹,跟一只小黄豆聊天:黄豆,你现在住在我家里,希望我们这几个月和平共处,你不折腾我,我不折腾你。等功德圆满那天,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痛快滚蛋,咱们俩不相欠哈。
姜朋听着,有点别样滋味。走去厨房看准备餐饭。雇了家政,保证吃得有营养。
夏琰听到周围静了,把头扭到沙发缝里。
房子里什么也不缺,但夏琰的活动范围很小。她带来的书和自己的用品从来不乱放,只归置在固定的一处。确定她多了块rou后,姜朋也鲜少露面。家政除了干活,也从不主动找夏琰聊天。她过得比较自在。
暑假她又骑着自行车去打工。这次活轻松,在炸鸡店炸鸡。炸了半个月,又跑到前台包汉堡。她把工作服带回去洗,碰上姜朋,她没恶心,姜朋倒恶心了,问她怎么找这个工作。夏琰说,这样的工作好找啊,不挑人。
姜朋说几句,夏琰当耳旁风,他把手抚到她的小腹上,已经能抚出雏形。
夏琰抗拒这种未成型教育,哪怕姜朋用指头碰碰她,她都要再洗一洗。
她又给养母打了一笔钱,让她去旅游。并提前打了一针预防针:寒假可能回不去,碰上了一家不错的公司,想提前去学东西。
养母说,有个以前的亲戚,很久不联系了,你要不回来,我出去的时候正好去看看。
夏琰说,好。
姜朋站一边听完,心想,离过年还好几个月呢,全安排好了。他很理解她。
他想,长久收了她,可能也不错。
他看过她的笔记,字写得干净,唯独对他,样样潦草。
她丝毫没有母性的转变,仿佛就是带只球,玩完了,物归原主。他有事要忙,多日不归,她不闻不问。有什么不便,自己能解决靠自己,不好解决的,就让它烂在那里,撒娇或者向他求助的技能,她天生没长在身上。
暑假结束快开学,她打工回来路上淋了雨,他站在门口想着迎她,她应该会朝他怀里冲,结果她只瞧一眼,硬生生挤开了他,擦着门缝挤进去,跑进卫生间。她洗澡时间挺长,出来连shi衣服都已经洗好,端在盆里去阳台上晾。给她准备的衣服睡袍她一件没穿,穿得是自己买的或者是旧衣服,有一件都冒了线头。洗漱用品用得是她带来的,那些新的高档的,一直静静地完好无损,等不来她的“临幸”。
姜朋突然有种挫败感。许是以前得来的太容易,现在有个违背他意的,他就有些不顺气。他自嘲地笑笑,没和她招呼,给她的惊喜还搁在桌上,想必她也不希罕。他走进雨里打开车门,淋shi的手在方向盘上有些打滑,电话响起来,他竟腾起一股欣喜。迅速地把车停下,看到屏幕,却瞬间黯淡下来。
她是不会关心他的。
他狠狠地把车打了一个大拐弯。重新倒回来。不待见他,偏偏要她看着他。好好记住他。
姜朋快速冲了个澡,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