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看着手上的密信,眼底浮出不屑,有趣,真以为自己在牢里,外面就是他一个的天下了吗?低头看着宋蜷,他昨晚玩的有些狠了,宋蜷身上青青紫紫的,没一处好地,雪白的肌肤上映衬着指印,时郁把自己的手掌比上去,不大不小恰好合适。
宋蜷是真的怕的很,哪怕还在睡梦中,被时郁这样一碰他也缩着身子抖了抖,越发的往时郁暖和的怀里靠。时郁摸了摸他的脸,还是热乎乎的,没有着凉。时郁看着他小猫一样的蜷缩着,倒是觉得宋蜷这个名字好,适合他。
其实仔细一看,宋蜷真是哪哪都好,时郁只是这样看着,就喜欢的不得了。
时郁捞过被子,帮宋蜷掖好被角,自己倒是下床了,宋蜷乍离了热源,哼哼了两声,头埋得深了,时郁赶紧扯来另一只枕头,塞到了宋蜷怀里,还摸摸他的头发,哄小孩一样哄他:“乖啊,乖,相公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时郁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钥匙,直接打开牢门就走了出去。这段路还是挺亮堂的,走过两个弯,便又是Yin冷chaoshi的模样,此处终于有了狱卒,一看到时郁便紧步走过来,单膝跪下行了个礼:“大人,一切都已打点好了,您两个时辰内回来即可。”
又有一人呈上夜行衣,伺候着时郁穿了,帮他左右束好两柄弯刀,全程恭敬未曾抬头。时郁素来是不爱废话的,这回难得有了些依依的情绪,回头看了看亮堂的那处,嘱咐着下边人备好鸡汤,他家那口子醒来了就端上来,督促着他喝干净。
下面人忙跪着应了,只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犹犹豫豫的开口:“大人......属下无能,未能撬开下毒者的口,让他找了时机咬碎了嘴里的毒囊,现下......死无对证。”
时郁面无表情,只眼睑下敛瞥了头领一眼,淡淡说:“自己去领罚。”
头领恭肃道:“是。”
时郁提着自己的刀往外走:“死无对证便死无对证,我还办不了他一个影子吗?”
身后之人无人敢作声。
宋蜷醒来却发现牢狱内又多了些东西,连字画都挂上了,唯独不见时郁。
宋蜷想到时郁,平日里竟打了个冷战,赤着脚跑去栏杆那里喊人,外面听见他的声音,几个狱卒模样的人端着一些盘子走过来,开了门,伺候着宋蜷吃了。宋蜷本来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可是那几个人,一言不合就下跪,就像没有膝盖似的,逼得宋蜷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想到时郁那副狠辣的模样,觉得他就算是要自己的命,恐怕也是比较愿意直接掐死自己,而不是用下毒这种迂回的办法,好不容易喝下了鸡汤,那几个人才退了下去。
宋蜷越发感到凄惶,他时常处于一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中,他不过是在一个寻常的日子里想要上街买豆腐讨生活,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牢里,遇到了时郁,被人夺了贞洁,现在日日心惊胆战,唯恐自己一个不慎便死于非命。
直到后半夜时郁也不见人影,宋蜷心惊胆战等了许久,平日里时郁cao他都是不分时间的,什么时候起性了,把人衣服扒了,扯开大腿就cao进去,他一夜里是睡不得多少的,只能白天再睡,这么些日子过来,宋蜷倒是也习惯了,只是今夜没有人强行搂着他,手扣着腰,腿缠着腿,好几次宋蜷睡得迷糊了,竟会以为他们是相爱多年的夫妻,就像是自己那对命苦的爹娘一般,白头偕老,恩爱不疑。
只是时郁不过视他为玩物罢了。
宋蜷一个人坐在时郁为他搭建的,安全的小窝内,就像一只没有人要的小狗。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蜷才看见有个人穿着一身黑,脸上蒙得只露出了眼睛,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全是刀痕,有几道口子劈得深,血rou都被剜出了一块,宋蜷直觉那就是时郁,急忙迎过去,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急切。
时郁手里还提着刀,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看到宋蜷扑过来倒是知道把刀背过去,免得吓到他心尖尖上的人。
时郁背着的手悄悄把刀丢了,手在衣物上随便擦了两下子,余光看见血污擦干净了,才敢去捧起宋蜷巴掌大的小脸,自己还在淌着血呢,还有心思捏着宋蜷嘟起嘴:“想不想我?”
宋蜷看着他这个模样,也不敢出手去推他,只轻声问:“你不是说我下毒吗,你不怕我趁你现在这样杀了你吗?”
时郁笑得开怀:“你若是杀了我,我手下的人也会杀了你,还会把我们俩葬在一起,把你的尸体和我摆在一起,说不定 我那些衷心的下属还会把你盖在我上面,百年后有人撬了我们俩的坟,还以为我说cao着你死去的呢,你说好不好?”
宋蜷又羞又急,乖乖的被人捏着脸:“你烦死了,你不要脸。”
“他娘的,疼死老子了,来给老子亲个嘴。”时郁掐着宋蜷的腮帮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一口把他的小嘴包进去,盖了个严严实实。
宋蜷心思不明,垂着眼老老实实被亲。
外面又匆匆赶来几个人,看到时郁满身的血,掏出一些药全放到了桌面上,不敢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