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临湖而建的楼阁内,绘制着裸身男女的屏风之后,熏香缭绕,一切仿若梦幻。
福王倚靠在宽大的床榻上,脸上露出些许自嘲的笑容来:“这种话,便也有你敢在我面前说了。”
晏轻游见他并无责怪之意,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道:“师尊,都是过去的事情,你切莫再郁结于心。”
福王抬起头来,凝视着江秋冥的眼神越发复杂。他缓缓打开双腿,将下身那隐秘之处展现在众人面前:“你若是变成我这模样,也该同我一般。”
烛影下,福王笑容浅浅,腿心处赫然是一口同江秋冥一般无二的女xue!
江秋冥心中巨震,怎么也想不到这齐野真人竟也是个双性之体,隐约中,他又似乎觉得此情此景太过熟悉,只是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萧空绯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开口道:“原来天帝弃魔门而去,原是因为这被改造过的身子。”
福王瞥他一眼,像是不愿与小辈计较,只是嗤笑道:“是啊,现下我瞧见他最得意的徒儿同我一般成了不男不女的模样,我可是快活得很。”
被yIn蛇内丹荼毒一事终究是江秋冥心结,此刻听面前这人怨毒说来,更是一口气堵在胸口,缓了一会才惨笑道:“师尊当年对前辈所做过的错事,让徒儿来还也无妨。”
福王闻言大笑起来,笑声却是凄苦而悲凉,让人一时竟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笑。
江秋冥听在耳中,也不禁莫名感到一阵哀伤。
“你这性子,倒真与他一模一样。他当年害我变成这不男不女的模样时,也说着这辈子定会相还。”
江秋冥无言以对,却听面前那赤身裸体的仙人又道:“轻游,你不是一直好奇为师同他之事么。今日当着他两个徒弟的面,我便同你说个明白。”
“那时我不过十五岁,自小便在宗门中潜心修炼,不问世事。别说男女情欲,一年到头也不会同人说几句话。父亲从小教导于我的,便是成为天下第一,让家族再度立于武林之巅。”
他沉湎于回忆中时,连神色都变得温柔起来。江秋冥凝视着他的面容,心底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那一年,我却听说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同我年龄相仿的少年,同样传了他功夫。少年的心思总是敏感,我便禁不住地怀疑自己天赋不够,无法领悟无上剑道,故而父亲要寻外人来替代我。于是我对他的心魔,便是从那时开始的……”
“我曾无数次将那个未曾谋面的少年视作假想敌,在梦中与他一遍又一遍地切磋试炼……直到我真正遇见他的那日。那天是大暑,一年中最热的一日。我口干舌燥地练完剑回屋,却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人影。我的行踪在宗门内极为隐秘,当下便以为是父亲的仇敌寻上门来。我正要出手,却看见剑柄上那宗门的专属标志。”
“就在我愣神时,他却突然朝我一笑:‘来比试一场如何?’父亲不允我擅自同任何人动武,可当时……或许是那白衣少年不羁的笑容深深打动了我,让我沉寂已久的道心也不再宁静。我不去想他是谁,只想着我必须要赢他。”
江秋冥对师尊的印象,只停留在温柔和严肃之间,如今听面前人说起师尊少年时轶事,不禁也有几分莞尔。
“那场比试我仍是输了,我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陌生少年。他瞧见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似乎也有些慌张,声音柔和地同我说:‘不过就是一场比试,你别放在心上。我请你喝我们那儿的酒好不好?’他跟变魔术一样摸出水晶杯来,将腰间挂着的酒壶取下来。”
“琥珀色的ye体在月光下荡漾,我看见杯盏里自己的模样。想到方才剑术居然输了,不禁怒上心头出手偷袭,定要将他斩于剑下!”
他的语气越发冰冷,让江秋冥不禁心中一颤。看来这名满天下的齐野真人最终会成为魔门中人,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
“我当时怒上心头,却是使出了父亲教我的玉石俱焚招数。我知道他能躲开,可他没有……他任由那剑穿透了自己的胸膛,还强撑着对我说:‘这法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若是伤了身子,师父定然又要难过啦。’原来他当时早已知晓我的身份……故意露出破绽,也是想让我解开心魔,避免以后酿成大祸。嘿嘿,可他怎么知道,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落入他的天罗地网之中。”
江秋冥轻叹一声,他无意中曾见过师尊胸前那道可怖的疤痕,偶尔提及,后者却也是摇头不语,未想还有此等过往。
“父亲得知此事后震怒不止,罚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旁照顾他。谁知道我那时心里有多欢喜,我躺在他身旁,用手指描摹着他英俊面容,心底是说不出的欢喜。仿佛从前的十多年年里,我与剑作伴的生涯是那般的孤独寂寞……”
他声音悠远绵长,带着些许惆怅,如春风拂面般,引得萧空绯也颇为动容,不由得更是抓紧了身旁江秋冥的手。
“从那以后,我的身份在宗门中虽仍是秘密,他却不顾父亲阻拦,常常变着法子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