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帮忙进货要给撅的跑腿费这是规矩,不然大家都在城里窝着等着别人冒生命危险去跑腿不就好了?
铺子的钱都压在了货上,家里接二连三的接济下根本也没存下什么钱,仅存的那半两银子他还用来给娘子请大夫抓药了。
这会家里实在是挪不出钱来,也不怪娘子这么为难,宋武皱了皱眉思考了片刻有些迟疑的说:“娘子,其实不光是家里,生意上的钱也压着呢,要是岳家那边要得急,我可以先同老郑借点,等出了货还他。”
姜蓓一听顿时觉得无话可说,老郑可是放高利贷的,她可算知道原主明明没多少家底接济起娘家来要多少给多少的底气是从哪来的了,这位惯的,姜蓓感觉胸口传来一阵温热,觉得自己吃了狗粮,没好气的说:“你可真听话。”
宋武见姜蓓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你放心,老郑欠我一个人情,我找他借钱,他肯定是不会要利息的。再说又不会借多少也就是周转一下,很快的。”
“那也没有借钱去接济别人的道理,既然家里周转不过,那母亲那边我就回了她,前些日子刚拿了二两,省着点用能用到过年。你呀,长点心吧,女儿都七八岁了,还那边要什么就给什么,怎么给女儿办嫁妆?”姜蓓恨铁不成钢的说,“以后手不要这么松,无论是我哥找你要钱,不经我的口,你就不能给。”
宋武劈头盖脸挨了一顿训,很是委屈的点了点头。
“对了,我近来身体不适,这些天我们分房睡吧。”
宋武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问道:“要不我在店里住几天,你别去女儿那屋了,怪挤的。”
姜蓓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哪里敢答应,坚持拿着枕头去了厢房。
宋元元开心极了,自从她六岁之后,母亲还没同她一起睡过,她兴奋的睡不着觉,偎着姜蓓叽叽咕咕的说话,姜蓓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很快两人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第二日姜蓓边梳头发边琢磨着怎么同姜家撕破脸皮呢,他们就给姜蓓来了个“大惊喜”。
第20章
天还没有亮,宋武就起了床,他今天醒得早,心疼娘子刚生了病,不忍心叫她做饭,就准备自己凑合着给家人弄点饭吃。
他热了热炊饼,切完菜,刚要敲鸡蛋,就听到外头有人碰碰的敲门,边敲嘴上边不干不净的骂着,离得远倒是听不见骂的是什么,只是惊起了街坊四邻家里的狗,只听得一阵狗叫。
这动静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他放下鸡蛋,先去厢房嘱咐了被吵醒的姜蓓带着女儿好好在屋里待着,上好门窗,厢房的门是厚木板材做的,门栓有成人胳膊粗细,只要上了门是等闲踹不开的。
宋武去柴房拿了把柴刀,穿过天井想去开门,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他没见过,这点阵仗还吓不着他。
宋元元被吵醒了,心里害怕,又不敢哭,边打着哈切,眼里还噙着泪花看上去可怜极了,姜蓓抱着她亲了又亲,安慰道:“没事,元元不要怕,城里有差役巡逻,一会听到动静了就来了。”
姜蓓边说自己心里也在打鼓,杂货铺坐落在贫民区,很是偏僻,往来的都是一些穷人,周围榨不出什么油水来,差役轻易也不会到这边来,外头要是来了一个两个,姜蓓不怕,毕竟宋武没有两下子也做不了行商,可是要是人多了,肯定会吃亏的。
这样想着,她坐不住了,起身穿了衣服,也给元元穿上了鞋,一会要是有什么穿戴整齐也容易跑路,想了想又去厨房拿了把刀,搬了个板凳,战战兢兢的守在厢房门口。
她倒也没想过同宋武一起出去,连宋武都打不过的敌人,她这小身板出去也只是送菜的份。
宋武把门一开,外头敲门的人心里直骂娘,姜庭只说自己姐姐家开了间杂货铺,可没说他姐夫这般魁梧啊,这一身的煞气,一看就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早知道就多带些人来了,他手里拎着天还没亮就被他叫起来软成了一摊泥的姜庭,讨好的冲他笑了笑。
大胡子吃的是催债的那一碗饭,靠帮别人催债为生,平日里自己有点闲钱也会放出去,他长得凶恶,去要债,只要欠债的人家手里有钱那是都能要回来的,一来二去就攒了不少。
今年放出去的债大部分都收回来了,偏偏往外放的最后一笔钱看走了眼,把债放给了一家破落户。
那小子在赌场一掷千金,也不像没钱的人,大胡子足足借给了他十八两银子,连本带利要还五十两,还款的日子早到了,别说利息了,连本金都要不回来,去催一次就往后拖一次,今天拖到明天,明天拖到后天的,反正就是不给一句正经话,昨天好不容易要了句准话,说他姐夫在城里开了家杂货铺,他去要肯定会帮忙还,可是他没说他这姐夫是这么个姐夫啊。
姜庭一见姐夫开了门,本来哆哆嗦嗦的小腿一下子站直了,苦着脸说:“姐夫,你快把钱给他吧,他在我家门口都堵了两天了,我娘被他吓得都睡不着觉,姐姐知道了肯定心疼,你快把他打发走吧。”
宋武皱了皱眉,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