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指着云熙。
秋水出鞘,两人战至一处——只是错眼间似乎还像是从前,他们曾一起练剑的时候。
但到底数百年的时间过去,曾经再亲密的师兄弟此时也已是生死对决的仇敌。
云熙又跪低了躯体,这次从侧面含住了他阳根,一点点用舌头舔着适才射出的精浊,他的舌软而温,搔得人有些痒,所过处激起细密密的电颤,云歌又勃起了。云熙大致是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愣,唇舌停了一瞬,转而换成了手,虚虚握了,仰头望向云歌。
。但它此刻已是断剑,且是数百年前早就于万仙秘境折断了,但直到此刻,云歌也没有换掉它,只带它四处奔走。
快感毫无保留的从被讨好的地方传来,云熙不过浅浅嘬了嘬,便嘬得阳物发硬,满满胀胀堵了云熙一嘴。云歌半靠石墙,被镜的阵法压制住了无法动弹。他看不见云熙的脸。云熙整个人都跪伏在他胯下,他只看见云熙白洁的法衣云一样铺散了一地,云上红梅点点,是衣摆沾染的血。
下一刻山谷中一片刺目光芒,那些细碎的光芒刹那间化作一座阵法将云歌禁锢住,云歌瞬时发现自己竟不能动弹——他已认出这些东西来。
云熙也无防备,推开他呛了数口,伏地的身躯好似极单薄,病一样瑟瑟颤着。
一阵难以言说的滋味在他脑中炸裂开,云熙保养地极好的手从他腿根摩挲而下,轻轻托住了柄下春囊。性器含得极深,直直抵到咽喉,稍停了一刻,才被吐出了半根。那人约莫是被堵得闭了气,胡乱喘了几口,这才复吞吃进去,开始吞吐。
云熙撑起身子的时候,云歌才重新看到他的脸。熟悉,又不熟悉,是他梦里见了千百回的脸,不温和,不清冷,有得只是下贱勾人的媚。
云熙竟对他笑,笑着将云歌揽进了怀中。
云歌嘿嘿冷笑,心道,原来是这种喜欢。云熙一掌覆上他双眼,云歌乐得不看,心道:原来是要睡我,这个欠肏的婊子,竟看上了
云歌道:“今日之后,你我恩断义绝。他日若能再遇,不过陌路。”说罢转身要走。
云歌虽经大变转修无情,然则凡胎肉体,还尚未弃绝情欲,他何曾历过这种激烈的性事,不多时急促了气息,却叫不出声,心上直接忆起沉睡梦中种种光怪陆离的淫艳片段来。这一联想,便有更猛烈的泼天怒火裹挟而来,烧得内里热气蒸腾,性欲又更甚几分。
云熙说:“若我说你还欠我一段因果呢?”
待九霄的残端刺进云熙锁骨将他钉在山崖,秋水剑斜插在一旁,四处山壁上全是纵横斑驳混杂血迹的剑痕,其上弥漫着剑气森然,威势之锐利令人不可直视。
原来,曾经以为似乎不可战胜的大师兄,如今也已输给他。
他依旧没说话。自从说了那一句心悦以后再未出过声,哪怕他的行为如此的惊世骇俗。而云歌是说不出。
他是处子,虽云熙示好的伎俩并不如何熟稔,口侍片刻,便叫云歌溢了初精。
是镜子的碎片。
云歌心中嫌弃,对向云熙的灼灼眼神里满是厌烦情绪,云熙哪里觉察不出,在双唇将接时停了动作,抬眼看了看云歌,有些痴,抿了抿唇,伸出一点红舌来舔去了精。云歌几乎不能思考,欲与恨充斥了他的头脑,令他几欲挣脱阵法束缚。可他失败了,受了反噬,心上钝钝发疼。
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仇恨与绝不会忘记的绝望似乎在这瞬间像是泥沙上的浅浅的痕迹,变得逐渐模糊了。
他是剑修,不可不应战。
那是镜子。
云熙擦擦嘴角流下的血迹,朝云歌走过来。
云熙显然是想亲他,一手按在他脸旁的石壁上,低下头来凑近了他。两人气息相触,凑得那般近,近得云歌能瞧见云熙唇角溅上的点点乳浊,闻到浓烈咸腥,是他云歌的阳精。
昭狱绝灵,两人均不能动用灵力术法,只好如同凡人一般以剑招对决。
云歌道:“你输了。”
但即使他能说,这时候也有些失语。云熙已将云歌剥了个干净,自己身上虽有些狼狈,衣衫却是齐整。云歌忽的从心下漫上一层层的羞耻,继而莫名又生出一丝惊恐来。
云熙站了起来。
两人剑术承自一脉,彼此之间实在是太过熟悉,甚至闭着眼睛就能预测到对方下一个招式。只细看还有些微不同。云熙灵动自然,而云歌却简洁明了。
云歌道:“与你何干?”
但只听到云熙问道:“你当真转修无情道?”
云熙低声笑了一声:“好,很好。”
一只素白修长的手解开云歌的衣服,云熙低头去吻他。细碎的吻从云歌下颌到胸膛再到小腹,温热的唇舌挑逗着云歌还沉睡的性器,然后将之含住。
云歌拔出九霄剑,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染红了云熙的白衣。
他看着云歌,道:“师弟,我心悦你。”
他心下突然一阵寂寥,就如同当年万仙秘境里那一瞬间的无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