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omega不在热潮,一个狼狈的酒鬼显然也没法很快挑出情动,当时才弄起来不久,惯常柔顺的金艾也给疼得委咽不止。
“看?”冯文昭怒不可遏,潦草翻了几翻过去,像是要将报纸撕烂掉,“你
两人说话时候,侍卫长犹挡在亲王身前,亲王虽态度缓和,可根本没表出屏退诸人的意思,杜御医再是瞪眼瞠目也无用,过一会儿却闪烁问起汤药是否按时服用。
“向您问安,殿下.......”
此时也顾得不其他,沈元龄赶忙撤回来,“亲王殿下,请问您还好吗?”侍卫长掏出手帕递上去,可多少给慌忙的氛围掣了手脚,没法马上在杜御医跟前将沾血的帕子藏了。
“还不快让殿下去床上休息!”杜御医挤了挤眼睛,两道乱糟的眉毛高低翘起,对白绸帕上的点片鲜红视而不见,只是朝着沈元龄等人益加严厉地命令起来,唯有看亲王在怏怅中被搀到床上躺下后,才压了嗓子,添上几分亲切口气,不过这回他却瞟向了小狗。
“他爱跟谁就跟谁吧,反正我是个自由快乐的人。”冯文昭固执地同金艾诉起衷肠,“但凡我有了真心对他的念头,过不了多久就必定倒血霉。”
左右都噤咽,心里晓得要是再起争执,自己便会像眼下这狗一般给丢出去。
身边的床伴像被刮光鳞片的鱼,为解闷般探过去捏揉几把,冯文昭很快意识到自己又跟这不安分的仆人做了,紧接着在呆愣的时候他记起更多,他非要说再不喜欢表弟——压着怀里人毫无快感地抽动时他简直将这话说个没完,且在他们脱衣服之前喝足了酒,这些酒喝下去像是胶水,整个儿粘了五脏六腑。
种种荒唐逼上来,冯文昭羞愧难当,但着实不想叫金艾看出来,干脆闭眼假寐一会儿,盘算着赶紧叫段无殃把这omega带走算好,再别给他心里添乱增堵,萧澄要是咬死了不离婚,他们就枯耗下去,反正冯文昭此刻已整理好了斗志,准备先死人般过上几年再说。
“对不起呀......”冯文昭这般絮叨着,低伏在omega颈间连续吻舔,“对不起,阿宁,真的对不起......”
但金艾不懂alpha回绕的心思,他只是借着肌肤之亲的残温将冯文昭靠得更近,“您要是真舍不得,就去找他呀。”说着,他还要更亲热地去帮人理理额前碎发。
咬牙,即刻动身挡了来人大声斥责:“竟然如此无礼!未经通传怎敢直接冲撞殿下?”
拘紧在怀里的狗低低吠了几声,借着安抚的时机亲王把眼睛转向别处,“陛下坚守着这森严规矩,我又怎会不懂?”可再想说下去时,却被胸口阵痛堵得难以成言,喘嗽夹杂咳唾,一时显得病重异常。
感到有股暖湿的气绕在耳畔,冯文昭的意识逐渐便催得醒起,可刚复苏不久便再给颈肩酸痛击回了床上,继而残余的酒劲又发威碾过他的头脑,金艾这时候撒娇般过来蹭了蹭,然而丝毫给不了冯文昭安慰。
“臣下有义务提醒。”杜御医的嗓门愈尖利起来,“您是宗室亲王,玉体贵重,医者非经陛下准命,便绝无资格为您施诊,更不能随意开具处方药物给您......”
这就让冯文昭烦了,他募地坐起身,刚要狠说上金艾几句,却见得萧澄竟以一副得意样子进来,床上的金艾也见了另位主人,只是闷哼一声便藏进了被子底下。
来人闻得此言只将圆厚的鼻子抽了抽,“亲王殿下,您千万要理解,陛下时刻忧心着您的健康。”
“请您立即退下!”沈元龄同对面僵持不下,侍女们也纷纷和他站在了一边。
亲王看得清情势,刚要起身叫人都散了,不想御医伸手按在肩膀上让他躺好。
“殿下,别怪我直言,您患咳疾久治不愈,怕是有这狗儿的干扰,狗的毛发、气息和分泌物都会叫您的病情耽搁甚至是恶化。”如此说着,御医还要在被侍女抱起的狗面前捂上鼻子,由他领来的医护不等再吩咐,直接从亲王侍女手里夺过了狗来。
歪头睨向正朝他施礼的御医,亲王倒是轻松将礼节性的微笑挂上了,但手上却是急着捞过小狗玲珑纳进怀中。
亲王像是将笑容粘在住了,他提高声音打断来人时仍旧和蔼,“杜御医,您别为难我身边的人。”
萧澄哂笑着却也泰然,不觉是桩怪事,冯文昭依旧没落到多少好,他耳中听得尽是阴阳怪气的调调,萧澄问候早安,他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蹉跎过多久,因此根本不做理睬,谁想对方竟直接扔了东西到他脸上,虽看清了不过是一摞报纸,然而突兀被此样对待,仍是控不住脾气骂了萧澄几句。
“您且看看吧,骂我有什么用?”
为首的御医左右摆摆头,似在让如临大敌的人们看清楚了,示意站在他左右的不过是几个弱质纤纤的护士小姐,他不睬眼前人事,再往前近了一步,宽胖的腰身将后边两个女孩子连同她们手中的药箱都遮住。
“是啊,看来这次倒真是我心与君心同忧了。还要多谢您不是?现在托陛下的福,我已算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