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仆人看着都给吓住了,不过他态度还算好吧,只跟我讲你拐带了他十三岁的omega侄子......”
“肏他妈!”
听筒那头传来嬉笑声,“还没恭喜你当上爹......”
接下去段无殃似乎还说了许多揶揄的话,可冯文昭都不应声,当前他愁的不过是第一层,对邵南云没怀孕还是抱有信心的,要是真走背字,那也得过去今天再烦忧,况且也没打算叫不相干的人乱掺进来,但猛然间才察觉到中尉的名字竟从段无殃口中冒出来,冯文昭立即便问朋友究竟怎么回事。“我认识他呀。”对方回答得稀松平常,他急起来逼着再问。
“我说你的神神道道的,就是一起打牌嘛,我、他、加上桓老七还有......”到这里段无殃晓得了些冯文昭的意思,“算了,我承认私下和郑天德打过牌,但请相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可架不住私生子会给放牌啊,有钱不挣是傻子!哎,当然这都是闲话,但照我看你跟人家侄子睡了,跟邵长庚也能称上半个亲家,别搞得剑拔弩张现眼,且这次人家全是看我面子上才放过你,下次怕真喊得郑天德出来给你苦头吃。”
“你他妈说的什么话?”
“不信?人家俩朋友一般......”
“怎么会?”
“可能平民都奴性十足乐意和有皇室血统的人混吧。”
“我他妈得看着这混蛋死!”
“得了,省省吧,我晓得是为了你表弟,至于吗?你床上缺那一个苻宁?”
“我从来就不在乎别的omega怎样!邵长庚会毁了我的阿宁......”
“和你有个屁关系?你要那么爱,早干什么吃去了?omega的命运自有他父亲和丈夫负责,他爹都同意了的婚约,你瞎激愤个什么劲呢?把自己整得一天天没个人样,害得我反过来怀疑你表弟给你下了蛊了。”
冯文昭感到崩溃的笼罩,“这都是错的!”他咬牙切齿,“我姨夫肯定被蒙蔽了,我必须去挑明白......”
“再别了,没准人家就看中邵长庚有用处呢?毕竟能和郑天德友善共处的人不可能没几分本事,我劝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那个还在omega肚子里的种吧,十三岁你都下手了,佩服佩服......”
“我才不要私生子!”冯文昭恼羞成怒,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小美人该有多伤心啊,你这绝情的样子我都闹得心疼他,要不以后你把人转手给我玩玩?”
“那也成,滚你妈的!”
即使弄出好些不愉快,但冷静下来的冯文昭竟发现段无殃难得说出了在理的话。
既然其他omega的死活是无所谓的,苻宁凭什么就特殊呢?且看自己目前断了仕途仅守几个死钱度日,里头大多不也是由表弟而起的吗?就这还未将名声的损坏和精神的消耗计进去,现在omega有了新主,又何苦上赶去闹?没叫郑天德将人控住强占,又在伽阳亲王原配暴力驱赶了苻宁后施以援手,更前头他还在表弟流产、被赶出家门时当过保护人,冯文昭总共一想,觉得自己的良心周全如故。
现在该专心应付的成了邵南云,轻快乐观的情绪窜了起来,冯文昭摸清了邵南云性子好,只要自己不乱阵脚,便没有什么解决不了。
接连有过好机会,萧澄都怀疑自己像是被附了身魔,每瞥见有平整的反光处,便忍不住要去细看自己映在上头的面貌,现在这般,越是没得人搭理,他反倒越要精心理容装扮。
原本料想风波总会息下去,且哪怕是冯文昭完了蛋,自己也依旧能在首都站住脚,然而眼下他却难以成为任何一处大宅的座上宾,萧澄久了和丈夫不见面也不说话,就算是死劲耗着不离婚,平日里也不再像是以往般心情困厄了,反正还有得钱花。
和庶出却混出了个岭北官衔的哥哥萧元亨通过几次信后,萧澄认为此人不是不明白尊卑贵贱分别的规矩,冯文昭非说父亲的财产被悉数抢占是不实之词,萧元亨表明的是由于地远且omega的丈夫不通地方世故,因此他只是借势替他们管看,若只是白说,萧澄必然不采信,可事实是真金白银已然收到了手里,且这没经过丈夫,也不用受其辖控。
“我该是这妾生子的主人。”萧澄心想,确认尊敬和客气是自己该得的,这会儿他念起了家乡故地的好处,随冯文昭搞上多少个贱人,就是一一弄到家里来他这原正配偶都不怕,即使同为omega,可跟冯文昭的合法婚姻也让他成为其余人的主子,主人的权力是管教和惩罚,随便是鞭笞棍打还是发卖出去都仰他心意,可在首都是不一样的,能活活把卖身契叫成个合同。
萧澄倒是真从过去找到了许多力量,他的地位还在原处,守住了这点便有尊严留下,于是他比任何时候都重视起规矩,萧元亨在书信里提到要翻新家族祠堂,这萧澄不反对,但他可不觉得此人曾被当成奴婢买卖的娘可以和自己父亲一同享受祭祀,萧澄便引用起首都通行的办法,给庶兄说明了这样为何不成。
心里更松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