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璀璨的琉璃珠,脸上带着几分思索的从纱幔后走出来。
风乐强忍着胸口疼痛从榻上下来,裙摆旖旎的走到卫端则身边,轻笑着解释:“南疆部族与圣宫关系一贯都不大好,既是互相扶持也互相牵制,也就是近些年陛下攻打南疆的神勇风姿叫他们吓破了胆子,才会巴巴的到圣宫来求取合作。”
卫端则淡淡勾了勾唇,凌空点了点风乐,“你这张小嘴倒是甜的很。”
那枚据说是南疆至宝的琉璃珠子被他再自然也再随意不过的收进怀里,风乐也不介意,腰肢款款的又走近了几步,眼波流转,伸手抱住了卫端则的手臂,“甜不甜,陛下还未尝过,怎么知道呢?”
他贴的近了些,身上的香料也换了个味道,并非上次黏腻的媚香,清甜干净,还带着莲子微苦的味道。
若有若无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贴上来的身体炙热而柔软,卫端则不甚在意的抬了抬眼,手放在风乐的胸口。
衣裳的料子薄了些,卫端则抠弄了一下那一点凸起,又顺手掐了一下,“你如今这个样子,还是贼心不死?”
风乐低吟一声,明明吃痛,却仍然勾起一抹笑意,将胸膛挺了挺,“陛下给的,无论是痛还是糖,妾身都甘之如饴。“
卫端则于是就笑,他将手伸进风乐的衣襟,光滑的皮肤在手底下细微的颤抖,也不知道是在忍痛还是激动,卫端则的表情带着玩味,不像是在宠幸后妃,反倒是像在玩赏什么物件儿,这样轻慢的态度,更是叫风乐心神摇曳,整个人都开始发颤,恨不得跪在他脚边,剖开胸膛,将那颗血淋淋的真心捧给他把玩欣赏。
那颗真心是否通红滚烫可和卫端则半点关系都没有,高高在上的君主冷淡的收回手,避开风乐还要靠过来的身体,眼尾似笑非笑的挑起,垂眸看他的眼神无喜无怒。
——“你想要?可是朕不想给啊。”
5
南疆使臣与风月美人里应外合,意图反叛,君主盛怒,将风月同所有南疆叛臣打入天牢,择期问斩。
如果不是那一手莫测的异术,南疆一帮乌合之众敢觊觎大卫江山,说起来跟开玩笑一样。
”朕还以为他们能有些新意。“卫端则百无聊赖的将手中的折子扔在案上,懒散靠在椅子上的样子瞧着竟有些失望。
正挽袖磨墨的宁嗣音闻言莞尔,“陛下英明神武算无遗策,他们自然是比不上的。”
卫端则正要说些什么,守在外殿的内侍就匆匆进来,地上一封密折,卫端则拆开看了,就笑了一声。
他将密折递给宁嗣音,“风乐被救走了,南疆果然还有人。”
本想将风乐收为己用,如今看来,倒是留不得了。
6
“你放开我!”风乐狠狠挣开心腹的钳制,就要往外跑,却被乔装打扮的圣宫之人拦住。
“圣子,你莫要一意孤行,那卫皇对你根本就没有半点情意!”心腹拦住他,面上尽是恨铁不成钢。
风乐眉目冰冷的推开他,神色中竟然有几分癫狂,“那是我和陛下之间的事情,就算是利用,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看上去确实有几分魔障了,那心腹咬咬牙,正打算直接将人打晕带走,却有人进来报说:
“卫皇的兵马,已将我们团团围住了!”
风乐立刻就跑了出去。
7
小院外灯火通明,穿着铠甲的兵卫门将这座楼围得密不透风,风乐极尽目力,才看到人马后面站在马车外面的卫皇。
他头顶金冠,穿着黑衣,明黄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上去巍峨俊美,高不可攀。
可那样高高在上的君王身侧,却立着个清隽男子,浅蓝的衣裳,在火把的光芒下面似有万丈流光。
风乐认出那是卫皇最为倚重的丞相宁嗣音。
他咬着唇,心里满溢出不甘心。
谁给他的胆子竟敢站在君王身边?这样的并肩而立何等的宠信爱重!
“陛下,您是来接我回宫的吗?”他掐着手心,硬挤出一个柔顺的微笑来。
因为被南疆人带着躲避搜寻的缘故,他现在已换下了那身繁复华贵的宫装,发髻上的珠钗碎玉也皆尽出去,如今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布衣裳,长发只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碎布条松松束在脑后。
可即使如此,却仍然掩盖不住他媚骨天成一般的艳丽颜色,火光璀璨之下,像是绝世的宝石,折射出难以言喻的华美色彩。
哪怕是清越无双的宁相,在这般夺人心魄的艳色之下,竟然显得如纸片般苍白单薄。
惹人生厌的狐媚子。
宁嗣音面色沉了沉,心里划过一丝忌惮,浅笑着转头问卫端则:“陛下,您看,与南疆叛党勾结的风月美人,应该如何处置为好?”
“如何处置?”卫端则玩味的笑了笑,示意站在旁边的亲卫取一张弓来。
“不听话的狗,留着有什么用?”
他支起箭矢,顺着笔直的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