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曾教过我一个迷阵,或许有用,他们来此唯一忌惮的便是那不知所踪的水星令,但谁也没见过水星令到底什么样、威力如何,只要将其引致水旁,这个阵或许能顶一阵。”
“没来!只来了个总护卫。”云淼答。
“什么意外?”叶苓问。
“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泼水、大叫、美食诱惑、就差……”云淼拍了怕水凡溦的脸,依旧没有反应。
少年。
敌军兵临城下了他竟然还心心念念江泠,这厮真走火入魔了,叶苓想。
“你可能不知,当年为了找蚀骨虫毒解毒方法水会泽给我下过毒……不知是什么毒,也未发作过,只是我发功时总觉得有股强大力量与我内力冲撞,难以控制,我怕误伤人。若我伤人或走火入魔你便打晕我,实在不行……你就……给江泠解毒。”水凡溦将生死说得如此云淡风轻,这与江泠颇为相像,叶苓默认地点了点头。
水凡溦若有所思的说:“那是我功力深厚好吧?”
“你知道在哪?”叶苓试探道。
“一定是反噬,我们都不知他那个阵法如何破解,想办法让他醒来,才能找到破解之法。”叶苓恍然大悟。
叶苓见救场来了,长吁一口气。
“云淼你带人从后方偷袭,不要恋战,直接将其引至洛水河旁,我布好阵等鱼入网。”
“我要是不一掌劈晕你,那些人肯定被你杀了,千余人,你说杀就杀,你身上有水星令吧?”叶苓又把头探过来。
“你拽我袖子作甚!!”叶苓被云淼拉到水凡溦榻前。云淼直接将衣袖覆在水凡溦脸上。
“我下手没有那么重啊。”叶苓百思不得其解。
“水星令。”
“若我成功拖住他们,叶苓你就去土城,土韫围在土城,他们取土星令必定不易。”水凡溦成竹在胸,要么生、要么亡。
“你要怎么做?”叶苓问。
“你们整日捣鼓药草,身上的味道或许差不多,凡溦哥哥老说江寒生身上太苦了,边嫌弃边霸占着江寒生的卧房、睡着他的床。”云淼虽一脸嫌恶,但叶苓却看到他暗自叹息。
“被你杀光了。”叶苓接话道。
“嗯!”叶苓想起江泠说的那句“他自有办法应对。”这两人好似已有种无需语言便能相互信任的默契。
趁土氏弟子未重振旗鼓,云淼便将水凡溦背回了水府,安置罢,叶苓才捏了捏水凡溦的脉搏,无异。
“叶姑娘,凡溦哥哥不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吧?”云淼看着睡得太过安稳的水凡溦问道。
“那水星令?”叶苓百思不得其解。
“有了。”云淼灵光一现,一边扯着叶苓的衣袖道:“叶姑娘借你衣袖一用。”
果然,水凡溦的眉宇抖动了一下,蓦地弹起来,吼道:“叶苓你离江泠远点!”
“你这个阵好生厉害,他们都被困在河岸上了。”叶苓兴奋地欣赏着。
“你这是作甚?”叶苓怒火难抑。
“这可如何是好?再不醒那群手下败将都回到土城了,也不知江泠他们如何了。”叶苓急的直跺脚。
“叶苓你在旁协助我,这个阵……我怕会有意外。”
水凡溦许久才从混沌中抽离,眼中的幽蓝色已烟消云散。“土氏的人呢?”
忽然,只闻人欢马叫,水龙将千余人瞬间吞噬,一切只在刹那间,“停下!”叶苓惊呼,可水凡溦双瞳幽蓝像被这水龙控制了般,“不好,被反噬了。”叶苓抬手用尽全身气力劈向水凡溦。
安排妥当,水凡溦与叶苓先行骑马赶至洛水河畔,水凡溦便开始布迷阵,水凡溦微微闭目,以水为媒、以河为介、以咒为引、以术为导。风平浪静的洛水河蓦地狂风暴雨、方圆几里风起云涌。恰逢云淼已将土氏弟子引至河岸,骇浪惊涛中,一水飞出,如千尺巨龙席卷河岸,有惊涛怒浪,涌瀼腾沸,喷溅漂流。
叶苓:“……”
巨龙犹如被击中要害般咆哮着离场,土氏弟子被巨龙重重摔进洛水河,接着便是哀鸿遍野、疮痍满目。好在叶苓及时劈晕水凡溦,否则便是死鱼满地了。土氏总护卫还未施展其精湛的土氏圣寅剑法便成了洛水河里的死鱼。
“我要知道现在山下早已横尸遍野了。”顿了顿说:“要是知道江泠的毒也不至于两年都……”
“啊?”
终于到了第七日,水凡溦仍旧脉象正常、心脏跳动地比正常人都要有力。
第二日,土氏残兵败将便一直认定水星令在水凡溦手中,逃也似的溜之大吉。但水凡溦依旧没醒,第三日,依旧……
“嗯,意料之中,土韫围呢?”水凡溦问道。
“没有没有……叶姑娘骗你的。”云淼赶紧挤兑走叶苓。
“你到底师出何人?”叶苓问。
“凡溦哥哥,土氏的人已到山下,来了上千人,经过水城时,百姓也只是看热闹,并无人出面阻止。”云淼气喘如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