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的,一定不让你为难
不是,姐!我没那个意思,我是
许博急得想上房,偏偏这会儿嘴巴比簸箕还笨。正搜肠刮肚,李曼桢翩然转身,往主卧走去。
愣愣的望着李曼桢的背影推门而入,许博才听见淘淘的哼唧声。这小子醒得真是时候。起身跟到门口,李曼桢已经出来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拿奶瓶。
淘淘妈的存货没了,只能冲奶粉。
许博连忙把淘淘接过来,看着李曼桢熟练的兑水,冲奶,试温度,全程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直至回到客厅送回到她怀里。
喝上了奶,淘淘不哼唧了,李曼桢的脸上居然也见了笑容。
许博看在眼里,心情不由一缓。不管祁婧多爱这孩子,陪伴的时间都没办法跟阿桢姐相比,眼前的一幕多么和谐温馨啊,如果她自己有奶水,必定不吝哺喂
姐,你看淘淘跟你这么亲,他肯定也舍不得机灵如许先生,怎会不懂因势利导,借题发挥?最恰当的是加了个也字。许博发现,这半天,自己连句讨女人欢心的奉承都说不出口了,蠢得像猪。
李曼桢低着头侍弄奶娃子,像是沉浸在温情中,并未听见,过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说:
许博,我在这儿的确做得挺舒心的,也舍不得淘淘。可我这个人简单惯了,只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我们你就别难为我了。
勉强挤出的笑僵在脸上,许博沉默下来。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再劝下去,就真是强人所难了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淘淘津津有味儿的吮吸声,吞咽声,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再没了动静。
许博敛声屏气的坐在那里,回想着这一半天发生的事,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自己错在了哪里。
如果是昨晚就冒失了,今天一早,李曼桢就该提出辞职。可早上在厨房,她拿着刀比比划划根本不是谋杀亲夫的节奏啊!
那就是下午才把她惹毛了的?
可自己为了宽她的心,连婧主子都出卖了,劳心又劳力的伺候,这拔屌无情的戏码不该是这么唱的吧?
再不济,回归之前的状态,大家相安无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行么?阿桢姐为人随和落落大方,应该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怎么就非走不可呢?
枯坐良久,许博脸都憋红了。眼看着淘淘被哄睡了,被抱回卧室,也跟了进去。
姐,能不走吗?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像从前一样。无比恳切的央求着,他把李曼桢堵在了门口。
李曼桢只低着头,不发一语。
淘淘都跟你混熟了,我跟婧婧也喜欢吃你做的饭,我们都需要你只要咱们自己不说,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要谁知道?
李曼桢的声音很轻,责问的语气已足够明显。许博被问得一愣,只听她接着说了句:
你就没想过,她连这种事都纵容你,是为什么?
李曼桢抬起的眸子里一丝嗔怪也瞧不见,清莹透亮的光雾中,罕见的怒意和委屈纠缠在一起,占了一半。而直接击中许博心坎儿的是另一半的关切。
像是一堆歪七扭八的积木终于被碰到,滚了一地,不知从哪一块捡起,许博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可心里憋了半天的闷气居然神奇的消散了,直勾勾的盯着目光凉凉的李曼桢,若有所悟。
正在这时,开门声响起,有人回来了。李曼桢立时紧张起来,既出不去,索性坐回了淘淘的小床边。
阿桢姐,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进门的祁婧一眼盯住倚在门框上的许博,诡异的一笑,脱了外套,直奔厨房。
诶!
李曼桢答应着快步越过许博,被许太太落在身后,见她从冰箱里端出半盘饺子,连忙把住,诶呀!凉了,我给你热一下。
终是没能拦住,被夺下盘子时,一只凉饺子整个儿进了许太太的嘴。
许博看了看表,居然已经九点了。
不过,对出门约会的许太太来说,可是一点儿也不晚。许先生很满意。暂且把刚刚悬而未决的剧本儿放下,给祁婧拉了把椅子,自己也坐在了桌旁。
祁婧举着弄脏的手来到餐桌旁,边咀嚼边说:嗯!这饺子真好吃!忙碌中的小嘴儿一撇,白了许博一眼,你俩可真会享受,还包这么好吃的饺子,都吃饱了吧?别跟我抢啊!
即使许太太无意双关,也不难听出话里的揶揄,许博厚着脸皮问:你不是去吃法国菜了吗,怎么还凭票儿限量供应啊?
祁婧轻笑一声坐下,接过递上的纸巾,两排睫毛把男人从头到脚刷了两遍,不忘继续抱怨:
什么法国菜啊,摆的跟花儿似的,根本吃不饱!完了还领我到处溜达,能不饿么?
根据许博对这位爱人同志的了解,是很吃带着艺术范儿的小资情调这一套的。
电影里一出现欧式的田园古堡,长到看不清对方相貌的餐桌,布灵布灵的金银器皿和雕花烛台,还有旁边卧着狮子狗的浮雕壁炉,那悠然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