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婧眼含薄嗔刚想说话,一盘热气飘香的煎饺子端上了桌,还配了一碗青菜蛋花圆子汤。
阿桢姐,你觉得今天来的两口子般配吗?许太太夹起一个饺子咬得红唇油亮,随口问道。
李曼桢被问得一愣,想了想才说:不都说郎才女貌嘛,我看那位宋先生挺压得住场面的
祁婧一听笑得更开了,阿桢姐,你说的是体重吗?
李曼桢只微不可查的笑了笑,顺着祁婧的目光搭了许博一眼,语声几无波澜:男人嘛,没有个头儿,总得有个块头儿吧?说完,回厨房去了。
许博跟着祁婧傻笑,分不清到底是捧谁的场,李曼桢的这一眼看不出什么,心里依然没底。沉默片刻,贼着她再次从厨房出来,起身客气的说:
姐,你没事去洗漱休息吧,这幅碗筷我来刷。
李曼桢略一迟疑,含糊的应了一声,径直回了房间。
许太太喝完了最后一滴汤汁,美美的舒了口气。许博起身收拾碗筷,被同时站起来的祁婧拦住了。
呃准确的说,是被两只手揪住了脖领子。
胀鼓鼓香喷喷的奶脯压上来,红艳艳的嘴角还溢着油脂,丝毫不影响婧主子弯出母仪天下的弧度。
姐都叫上了,真亲热呢!许太太吐气如芥末,紧着帮忙收拾,明儿我要是多使唤使唤,你会不会心疼啊?
许博顺势搂住爱妻的纤腰,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一惊一乍的说:诶呦,你看我,这饺子都吃完了,忘给婧主子拿醋了,怪我怪我!
祁婧倍儿给面儿的噗嗤一笑,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懒洋洋的。揪住领子的小手松了,却没放下,攀上男人宽阔的肩膀,顺势搂住脖子,越缠越紧,身子几乎吊在了许博身上。
这么明目张胆的亲热透着宣誓主权的意味,火热催情的效果却半点不打折扣。
对许博来说,祁婧的撒娇无论何时何地消受起来都那么放松自在。按说两人平时已经够腻歪的了,可这份加量版的野性与妖娆无论多么熟悉,都能轻易加热他的血管,让欲望倏然抬头。
瞧你那点儿出息,祁婧明显感受到了小肚子上的坚挺,趴在他耳边调侃,弄了半下午还没够啊?
小点儿声
许博不自觉的看了眼客房,心说你哪里知道,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这肾没衰,差点儿先落个心衰。
切,德行祁婧把男人一推,去了卧室,哎呀,我的宝贝儿子呢,想死你老娘了!
稀罕够了儿子,两人才洗漱,准备上床。许博不自觉的留意着客房,几次经过客厅,却一点动静也没听见。直到钻进被窝,抱在一起,他才不无担忧的把李曼桢要走的事交代出来。
祁婧听了先是怒目圆睁,几乎发作,听到后来却像小猫似的趴在男人胸口画圈圈。沉默半晌,伴着一声幽幽叹息,许太太终于说话了。
老公,你还是不懂女人啊!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许博的自信明显丧失殆尽。
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心里最别扭又害怕的,其实不是被你发现
哦?许博当然明白那段时间指的是哪段时间。
那次被他老婆带人堵在楼下,我吓死了。不光是怕她打我,骂我,更受不了的被她瞧不起那个女人又丑又霸道,可我偏偏要被她骂,她越丑陋越霸道越粗俗,我心里越难受,越觉得自己低贱,愚蠢
许博搂了搂祁婧的肩膀没说话。
所以,我让你瞒着她,可不是憋什么坏啊,是怕她觉得难堪。女人啊,跟自己喜欢的人,低到尘埃里也愿意,可就是受不了被自己的同类看不起更何况,咯咯说着,祁婧冷不丁的笑出了声,更何况,臣妾还有把柄在她手上呢!咯咯咯
亏你还笑得出来,有心没肺的。许博听了娇妻一番话,入情入理,堵在心头的困惑一下解开了。原来是自己弄巧成拙,把李曼桢逼到了墙根,她才不得不选择辞职。豁然开朗的同时自然懊悔不已。
那她现在闹着要走,可咋办啊?
什么咋办啊?你俩再亲热的时候,背着点儿我不就行了。
啥?还亲热?她都要不干了!
诶呀,不是还没走么,你找不来替她的人,她能忍心撒手不管?祁婧歪着脑袋看男人,笑得像个千年狐狸精,放心吧老公,女人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最会骗自己了,不管什么借口,都能留住她。因为,她根本不想走下次,必须得偷偷摸摸的,让她觉得安全了,爽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许博哭笑不得的看着眼波迷离,笑容魅惑的媳妇儿,渐渐发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甚至从那话语中听出了几分戚戚然的惆怅,终究没说出一个字来。
或许,这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带给她的感悟吧!只会比自己更深刻。
老公,你喜欢她么?
喜欢,但是
又没问你但是,祁婧打断他,继续说:那你怎么看她一个人把小毛带大这件事?
做单亲妈妈,如果不是被逼的,当然需要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