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尽管喝了一肚子血淋淋的湖水,缺氧缺到头昏眼花快要不省人事,我仍然拼命地推搡着揽住我的腰不肯放手的沈器。
陌生混乱炽热惶恐危险怪异
他那双红眼睛的瞳孔一直是竖着的,显示这个怪物正处于诡异的兴奋状态,这倒是像极了纪录片里讲过的,冷血动物在发情时的特殊生物信号。
可是鲛人算是冷血动物么?
就凭刚才他那逆天的走地能力,说沈器是爬行动物(?)似乎也可以说得通
等一等,让我想想爬行动物都有什么来着,好像还有腹足类动物和软体动物的分支吧
就在我脑海里闪现出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时,沈器已经迫不及待地把我两只不断乱晃的手钳制住了,他轻而易举地把我搂在胸前,逼我两腿分开跨坐在那条巨大的银色鱼尾上,在我扭动挣扎时猛地把手收紧,水花激荡,波浪四溅,不太熟悉水性的我被呛得直接咳喘个半天,在混杂着怪蛇血ye的潭水中拼命扑腾着,我压根不是他的对手,顿时变了脸色,眼泪汪汪的委屈地哭了起来。“沈哥哥,你你别这样呜呜你要淹死我么唔不要呜呜”
“离清。”
他垂下头来,放松了钳制住我两条胳膊的力度,弯下腰来伸出猩红的舌尖埋首舔舐着我的手腕,甚至包括掌心那些被植物和石头割伤的细小伤口。
耐心温柔细腻认真缠绵怜惜
我明显的感觉他的尖齿可以轻而易举地咬破我的血管,不由恐惧地蜷缩着指头,颤抖着手腕,喉间发出一种类似小兽陷入绝境时的哀鸣。
“呜呜不啊不要”
虽然我很清楚沈器不会像长有巨齿的大白鲨一样扑上来撕扯我的皮rou,嚼碎我的骨头,把我吃得渣也不剩。可是他那光滑细腻的如同丝绸般的上本身皮肤正紧密贴着我的后背,时时刻刻给我一种陌生的,可怕的,难以言状的惊悚感。他炙热的右蹼爪牢牢捏着我因为恐惧而不断挣扎的双手,左蹼爪轻轻抚着我柔软的面颊,不住替我擦拭着泪珠儿。鲛人的皮肤光滑细腻得好似全身都涂了一层半透明的凝胶,shi漉漉不断发烫的手掌如同羊皮沙发一样给人一种的皮革类的舒服质感,在水里游曳摆动着的大尾巴却滑不溜秋的如同一条鱼好吧,他本来就是一条鱼。鱼尾部分的鳞甲长得更加丰厚,触感更加柔韧。恐惧、未知、陌生、失控一种隐隐约约的兴奋感开始袭上我的心头,沈器那像蛇豕一般粗大的鱼尾缠上我双腿的触感,真是像极了我前世在水族馆里摸到白鲸的新奇体验。
在我的记忆里,白鲸是一种极其喜欢人类抚摸的海洋生物,尤其喜欢人类抚摸它的舌头。我当时在父母的鼓励下,拿着小鱼饵踌躇着不敢投食,生怕那头看起来又萌又和善的生物突然合上牙齿狠狠地啮咬我的手指。当时我才四五岁,到底有没有喂到那头白鲸,我的记忆已经出现了短暂的空缺,可是现在的我,却在山洞里坑洼不平的积水潭中,被一头雄性鲛人亲密无间地搂在怀里,下体交缠,手腕间还有一条黏糊糊的rou筋十分灵活地挑开我shi哒哒的衣缝,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来回滑动,这是沈器的舌头,细小的舌蕾扫刮着我的手腕和掌心,透明的涎水形成一层色气的薄膜。
嗯,这种咸滑的味道,这种shi润的触感,像极了我妈妈用过的海洋Jing华护肤霜
我才不会承认小时候调皮捣蛋把我妈妈平时舍不得搽的Jing华用来敷脚之后又刮下来放回去合上盖子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嘻嘻嘻,我妈妈好像还夸过那瓶护肤霜用完效果很不错
这么胡思乱想,我的身子忽然一轻,原来是被鲛人悬空抱了起来,沈器的眼睛越来越红,他的喘息也越来越明显,粗韧滑腻的鱼尾不住摩挲着我的大腿,他似乎还不习惯鲛人的身体,吐出来的气息炽热异常,喉咙里还发出痛苦难耐的呻yin声。
“离清离清”
他连连呼唤我的名字,有些急躁地打横抱着我往浅滩游去,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掬着我的脚,鱼尾像蛇类一样地蜿蜒前行,眨眼间就迅速地来到湖心的一处白骨堆积和荒草丛生的地方。硕大的鱼尾凶猛地来回扫平了地面如同尖笋般的碎石。
妈耶!
以天为盖,以地为席。
老子总算知道“罪恶的温床”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鉴于条件有限,叫它“罪恶的石床”可能更加贴切一点。
直到这时我才体会到鲛人的怪力竟然强劲到可怕的地步,怪不得就连须弥和尚也挟制不住他,在看到沈器令人骇然的恐怖力量时,我吓得额角太阳xue突突直跳,神经像是要炸开了一般嗡嗡作响。
因为我完全摸不清楚他到底是要吃我,还是要睡我。
毕竟,在我的脚边,那死人骨头黑洞洞的眼眶还永不瞑目地盯着我呢
山洞里,只听“哢嚓哢嚓”两声,无数碎石头扫入湖水之中,荡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我的眼泪也“扑通扑通”掉落在湖水之中,皱着一张小脸又惊又怕地看着沈器长着耳鳍的俊脸不断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