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堆酒瓶子归置好。
冯文昭本觉得黏乎昏痛,用温热醒了醒后渐渐缓过些劲,这次看不惯邵南云的忙活来,“一会儿酒店来人收拾就行了,你累什么劲?”
“对不起。”邵南云登时像犯错的学生般低头站直了,“我怕您见着乱难受,再说以往给叔叔干这些整理的活儿都干惯了。”他故意这么说,冯文昭也果然听了进去。
“邵长庚真不是个东西,亏你还是他亲侄子,平时竟把你当佣人使唤......”
“别这样说,除了叔叔也没人照管我了,且本就市井小户的,又不可能说给佣人围着服侍。”
“怕你是不知道你那叔叔在外人面前摆多大的架子!”一边骂着,冯文昭一边拉邵南云到身边坐下,“我也是想通了,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和苻宁正登对。”然而邵南云只看看酒瓶子们就晓得alpha放不下表弟,唯一想通的人是他。
再等alpha疲惫向后躺去时,邵南云也跟着倒下,侧身伏在冯文昭胸口,“谢谢您,真是太谢谢您了,没有您的保护还不知道怎样受折磨。”
即使正深深挫败着,冯文昭却也不反感邵南云说的话,且逐渐又感到了些许获得,“别乱想了,我的南云以后就安安心心过下去吧,一定、一定要生出个比我百倍千倍有有出息的alpha儿子来。”说着又动手去捏身边人的脸颊,一时竟分外亲昵起来。
“可我希望他能像您。”邵南云往上蹭了几分,贴着alpha的耳廓放柔声音,再缓缓呼出气息,“像您的话,一定会有很多omega喜欢他,虽说omega要是有个受欢迎的丈夫必定恨死妒忌死,可要是自己生的儿子就无所谓了。”
他的腿挤进alpha腿间,诱导冯文昭隔着布料抚摸起来。
“你也妒忌我有别人吗?”冯文昭意味不明地问。
邵南云动也不动,任由那双手在大腿根揉捏,“为什么会呢?你又不属于我。”他轻喘着回答,虽心惊胆战于身孕,但还是温顺等待起alpha进一步深入,冯文昭也的确搂住了他,两人身子紧贴吻了起来。
苻宁依旧不敢活动脖子,就怕头冠砰得掉地丢人现眼,可在亲迎与誓仪过后,那顶堆满珠宝玉石的银丝冠已被换下,现在他仍带着长及腰的假发,不过头戴的是更为轻便的卷叶星花额饰,且连之前那般几层厚压的大礼服也解脱了,可苻宁的紧张却与时俱增。哪怕脚下是属于他自己产权的大厅、四周又全是受他之邀的宾客,哪怕是三番两次的自我劝解,怎么都无法将焦虑的念头完全压抑。
他双手交叠在身前,每只手掌都为细汗浸湿,堂哥苻闰祺正缓步走在他一侧,可苻宁就是难以自控,非得时时斜眼去扫视自己的傧相不可,简直闹得像求救一般。其余宾客满围着,自觉为他空出通向丈夫的路,但苻宁紧张过了头,无论是周围人众乃至于前头丈夫和父亲的脸都在眼前恍惚飘动。
好在他终究给邵长庚搀住了。
首先致辞的是自然是父亲,感谢到场宾客,再就是祝福omega儿子新婚美满,全都是些无可指摘的话,继母和弟弟也是盛装打扮,眼睛里噙着笑意却只看向家主。苻宁过了会觉得祝福或许是真的,因此他握住丈夫的手帮自己放松下来,一会儿的开场舞就由他们跳,恢复过神智的omega自然很快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由于练习过数遍,步伐和节拍早就烂熟在心里,等乐队指挥第一下举起胳膊时,苻宁才稍稍松开邵长庚。
“你怎么能这么美?”alpha适时贴近低语,随后便毫不犹豫地牵起苻宁的手滑入舞池。
他们面对站着,掌心彼此相贴,小提琴的调子正一点点拉高。
“你爱我吗?”苻宁在急促的乐音里问丈夫,可随即便得逆时转去半圈,他又得在踏步的韵律里控好礼服下缘的摆动弧度。
“你爱不爱我?”音乐渐响,他竟也随之愈发急切地逼问起邵长庚。
冯文昭在动作间不慎磕碰到脑袋,他的酒意随之退下去不少,知道不能再跟怀孕的omega胡天胡地,可邵南云已被剥得溜光,暖热的身子正紧紧缠住。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吗?”冯文昭心里疑惑,弄不清omega究竟是真放荡,抑或不过是年纪太小缺乏管教的恶果,虽至今仍觉得邵南云身上那股子稚气的冶艳值得采撷,可渐渐的后悔和苦恼也生了出来。以前冯文昭不愿意相信是自己让表弟流了产,觉得苻宁的哭闹尽是胡搅蛮缠,现在他倒情愿是自个儿死掉。
情欲全冷成了灰,冯文昭唉声叹气,让邵南云停下献媚。
在omega尚不解时,他先一步给人裹了衣服。
“去床上吧。”
不想这样说给omega听出了别的,邵南云让他抱着进了卧室,但后背刚沾上床板就非拥到冯文昭面前搂抱索吻。
alpha无奈只得先按住邵南云的手,“咱们不能这样。”冯文昭解释道,又在omega唇上落下一吻。
“你现在怀孕了,这是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