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到响动,邵南云便从呆滞中惊醒,一看门外来得是段无殃,顿觉屈辱恼火,立马用棉被蒙住头,再不愿见到强暴了自己的alpha。
“你就没有流产嘛,生气干什么?”勋爵依旧笑得流里流气,也不去管邵南云怎样,径自绕着病房巡视起来,还装模作样拿起检验单瞅了又瞅。
邵南云愤恨地咬紧牙,“你要是再纠缠我,我就报警让你去坐牢!”
“不是,你这不厚道,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反正我承认是粗鲁了点,但是......”
“我不喜欢你!”邵南云挣出被子里,朝alpha崩溃大喊,“我也根本不想跟你做那种事,都是......都是你强逼我!”
见他情绪激动,对方竟还想着捉住他让他冷静,邵南云忍无可忍,使出全身力气揪住段无殃撕打,alpha来不及躲闪,鼻子结实挨了拳后涌出一股鲜血。
“滚出去!”见了血后邵南云反倒愈发气势高涨,段无殃慌忙掏手帕止血,终于也晓得了omega是跟自己来真的,他想再狡辩也没了胆子,捂着鼻子就欠身朝门口退,“好吧,好吧......”勋爵妥协道,“我这就走,我走就是了,但你可千万别把咱们的事声张出去,不要对冯文昭说咱们好了.......”
本来听着这话,邵南云怒火中烧恨不得抄起凳子再过去砸他几下,但转念再想,事已至此也弥补不了什么,但听话里的意思还是有所忌惮,这几回相处下来,似乎这作为外戚的勋爵也不是多么Jing明强硬,还怕冯文昭知道差点把孩子弄没。邵南云急速喘着气想要立即平静,他多少将对面猜透了点,骤然意识到眼下正是攫取利益的好时机,决不能叫段无殃给跑了。
“我是冯文昭的人呀,出了这种事,又怎么能不要脸瞒着他呢?”他一面捂脸哭泣,一面偷着探查勋爵的反应,“不管你们alpha怎么把我当个玩物,现在这样我是活不下去了......”
慌了神的段无殃又不能出门去了,蹿到邵南云身边来,不断安慰他说就是欢好情爱没什么重要。
“为什么你还把我当成随便的婊子呢?”邵南云装着模样,竟不想自己竟真真实实悲切起来,“等我告诉了冯文昭,干脆一头撞死到他跟前去,一尸两命而已,干干净净死了倒比被人随便糟蹋祸害强!”
“哎呀,不是,我简直服了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
眼看着对方想糊弄自己过去,邵南云索性调下病床,外衣也不顾穿便要闹着去寻冯文昭,一时间段无殃就算想上手拉扯也不敢。
“求求你了,小孩子要温和一点才好,你......你要是说了我就再没朋友了,真不能给冯文昭知道,算我对不起你行不行?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不就是想要钱吗?”
他以为提钱能奏效,但得到的仅仅有冷笑,“到现在你还把我当能轻易打发的?”说罢,邵南云仍旧作势要把事情闹大,他终于引得对方彻底急了,“傻小孩,你不要这样了,要是......要是你危害我,他们必定会把你杀掉的......”
邵南云停了片刻,还当勋爵再拿权势威胁自己,但他还是收敛了些,只以哀叹的口吻说话,“杀掉就杀掉,反正我这种omega活着也没人珍惜了......”
一来二去间实在甩不清,段无殃突然转身冲出了门外,邵南云正诧异着,回过神来的时候,竟见到勋爵已从门口随从手里夺过了提包,那随从几步追上来劝告,但见到邵南云的脸便立即闪身下去了,于是他便眼瞅着勋爵将两捆大钞扔在了病床上。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我给你跪下都行,是我错了不该动粗。”
然而邵南云稳住一颗心,故意对钱视而不见,“可你根本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你差点把我和孩子都害死了,是,我是个微不足道的东西,但孩子却是冯文昭的,也是贵族血脉......”
段无殃气恼地冲自己胸膛捶了一拳,又嫌不解气似的把钱直往地上摔,邵南云被吓住了片刻,再度哀声哭泣个不停。
到这里alpha倏忽想到了什么,他鼓起勇气摇了摇邵南云的肩膀,“当时你是不是喜欢那套房子呀,我买给你还不成吗?”
“我......”邵南云停下哭泣,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最终还是委屈可怜地蜷缩回床上,而段无殃像是得了特赦一般,当下大吵大闹叫随从的火速安排。
耳朵里听着一片吵吵嚷嚷,邵南云照旧用被子和毛毯裹住自己,对方再说什么也只是嗯嗯应几声。
的确算是拖了挺久的时间,又有医生护士来探视他的情况,邵南云为了给段无殃施压,即使没什么难受的也要装出百般不适,再等到饭点,一看不过是普通餐食,他再是难得耍起娇气,随便尝过几口便萎靡放下刀叉,段无殃不得不亲自跑去酒店替他买了一堆珍馐美味来。
他极小口吃着东西,庆幸段无殃有眼色能叫自己独个待一会儿,邵南云只要想到自己勒索了位勋爵便浑身发抖,但过会儿又觉得段无殃伤害了自己活该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