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抗拒,引得冯文昭进一步去缠他的舌头,邵南云呜呜了几声后将要喘不过气,到这时候alpha才放开。
唇舌间拉起的缕缕晶丝接连断了,小omega只敢略埋怨几句,而后便忙着擦起黏糊的嘴巴。
此番面见冯文昭,听段无殃说起alpha的伤势是由头,然而邵南云诓人竟诓出了栋房子,这样的大事必定隐瞒不了,想着夜长梦多,越往后怕是叫别的不知什么人传出更难听的话,邵南云索性立即就坦白,当然他歪曲了些,反正自己是受害者,现在愿意谅解些也不妨碍别人,那么就装得可怜犹豫,说段无殃勋爵的热情难以推脱,自己一个omega实在没有主意。
他再等冯文昭拿帕子替自己拭干净下巴,才唯唯诺诺地讲起最近勋爵总是叨扰,可正当邵南云准备继续表明自己不曾动摇时,冯文昭根本不在乎,还劝他段无殃就是这样荒唐的人,不用太过忧心,alpha的态度叫邵南云多少不是滋味,一早盘算好的说辞似乎全噎在了喉咙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心绪如此反常,刚刚那随便的口吻让邵南云立即满心怨恨。
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个来回,但alpha竟给逗笑了,他要邵南云别再矫情多心,还问omega愿不愿好心用嘴给自己乐乐。
这些简直是被明明白白踩进了泥里,邵南云也顾不上装什么了,摸着眼泪就要走,后头冯文昭也无力拉扯,谁想精神昏沉中险些迎面撞上等在门口的护士,邵南云几步退回房中与人拉开距离,他清了清嗓子准备道歉,好在护士毫无埋怨朝他微笑,然而这小姐并没有换药,只对冯文昭说母亲即将来探望便出去了。
终究是知道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邵南云首先想的就是逃跑,可外头高跟鞋哒哒的声音不断逼近,躺在病床上的冯文昭竟也慌慌地发呆,被逼急了的omega千般不得已,当下便缩躲到了冯文昭身边,alpha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邵南云别总是畏缩。
“您好呀,妈妈......”冯文昭坐得更直了些,似乎如此便能在母亲韦芝丽眼前更有面子。
邵南云仅敢将冶艳的贵夫人飞掠一眼,他低眉顺眼地问了声好,然而蚊子般的小嗓音似乎被对方忽略了,听到侯爵被母亲问起自己究竟是谁,邵南云紧张到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
另头冯文昭也不好过,他老早看出母亲带着愠怒而来,还害怕是苻宁刀捅自己的事泄露了出去,“这是东唐邵氏家族的南云。”于是他以此为拖延对母亲开了口,到了这会儿邵南云也意识到不能瓷愣着讨嫌,连忙便搬来了椅子请韦芝丽坐,不待冯文昭阻拦,他又倒了杯热水送到了跟前。
想是因为首都骤然的降温,韦芝丽虽不喝那白水也因为热度握了杯子在手,她也不为难什么,再温和地同邵南云道了谢。
刚刚喘了口气,庆幸自己没太丢人,邵南云正想找个借口从冯文昭母子面前溜走,哪来料到侯爵竟突然说开了怀孕的事。
“恭喜您啊,马上就要成为祖母了。”
因为听出了冯文昭戏谑的语气,邵南云又莫名烦忧起来,觉得该对侯爵的母亲解释什么,但根本不知如何挑头,窘迫之中也更烦冯文昭了。
这下子韦芝丽不得不关注起一副谨小慎微模样的omega,“好孩子,现在是有多大了?”她带着微笑问道。
邵南云看了看病床上的儿子又看了看母亲,干脆把心一横,“十七岁了。”他回答,盘算着最好别叫任何人出丑,既是被对方看穿了也不至于难堪,韦芝丽听后果真没多纠结,接着又夸赞邵南云懂礼貌,还说改日要去探望,自然邵南云心知肚明,自己这怀得算是私生子,没理由叫侯爵的母亲纡尊,彼此不过都套在客气里,等对方再关怀叫他多休息时,邵南云马上说自己约了医生做检查没法过多作陪,他现在要去找段无殃问问把罗耀祖捞出监狱的事,暂时不打算跟冯文昭这边掺和了。
韦芝丽笑着一路目送邵南云出门,但冯文昭却更颓靡了,段无殃假说omega怀了自己骨肉套骗钱财的行径还历历在目,现在他打算跟母亲也唱上这么一出,好叫她分自己些维持生活的资财,然而韦芝丽的笑容像折扇般即刻收拢,对邵南云只字不提,开口便责骂起冯文昭的昏愚软弱。
给母亲劈头盖脸一通骂,冯文昭的心紧跟着提到嗓子眼。
“你就全随了你父亲!自作聪明又免不了自食恶果!”
“不是您听说的那个样子......”荒乱辩解的冯文昭不敢想像,怕苻宁重伤自己的事传开了,然而接下来再听,韦芝丽满口骂着的竟是萧澄。
“你的婚事全是你父亲主持的,我可从来不赞成,现在这污了冯家满门的祸水竟又泼到了我身上?”
虽听母亲刻意撇清关系心中难受,但冯文昭着实糊涂了会儿,“萧澄怎么了?”他不得不打断母亲的抱怨。
“我搞不懂他是多大的赌瘾,傻子般什么不会可偏爱打牌,就在你躺到医院的时候,萧澄他把冯家祖坟所在山头的地皮给输进去了!”
冯文昭原本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