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很快涂子龙就想好了对策。索性现在看管他的是年纪尚轻的四人,论心智尚且不足以思虑太多,只要稍加歉意应该就能轻易引导成他想要的局面。
而那头金许缘虽说在白煌那里走不通,于是索性大着胆子在背地里搜寻起还有心惦记着涂子龙的教众。这是件并不怎么称得上容易的事情,毕竟如今推捧白煌的势力正压一头,若是败露了也只有格杀一条死路。
白煌虽说年纪尚轻,但是并非一无所知,那群魔教宵小表面阿谀奉承,但背地里却早打算将他捧作傀儡,他之前一段时间刻意去找过了文献,故也并不意外这群魔教教众的对待方式,当初修了魔功的前教主就是在后期开始性情暴躁易怒,又存在失智失忆的现象,到最后记录上所谓的不知所踪怕就是回光返照的前教主知道了他的手下不过是觊觎他手上武学秘籍,于是干脆临死前躲进了山沟深壑,干脆带着那本劳什子的功法直接赴了黄泉。
虽说心里清楚那群人的计划,可实际上白煌即使想要遏制自己的脾气都有些困难。他的毁坏欲很是明显,纵使落在肩上的落花都忍不住捻个粉碎。他留在魔教,一是为时机成熟后与武林盟里应外合一举击溃魔教,二也是为了找到能够平息戾气的方式。他默许金许缘继续留在这里也是因为生怕对方回去之后告诉了他的父亲甚至是武林盟的其他门派——若是那群人知道他练了邪功,那不光是他个人的污点,更是极具威望的整个白家的污点。
他那时一个人,在断崖下近乎魔障般反反复复琢磨当初涂子龙的一招半式。实际上,他甚至可以完全再亲身将涂子龙用的一招半式重新打出来。事实上涂子龙武功当真是极好,若不是他误打误撞习得邪功,怕是根本无法与人相抗。光是想到对方如今已服了化功散又种下yIn蛊,那般行云流水一样的招式对方再也无法使出,他才勉强暂消郁气。
可惜涂子龙性格不一般的强韧,总是教众倒戈,被羞辱凌虐是也依旧藏着锋利爪牙,还真是伺机等到了一举反扑。若不是那时金许缘拦下自己怕还真的会让涂子龙得逞逃脱。他要让涂子龙整个人都陷进淤泥里再不能自拔,受尽当初自己跌落断崖下的苦楚更甚。失手捏碎了指间的酒杯,白煌闭上眸子运气沉息。被瓷杯碎片扎开的指腹渗出血珠,手指埝住了伤口,那一小片瓷碎刺得更深,血在指腹上被抹开。白煌舔掉了指上的血渍,有些腥甜味。
“教主,”新上任的右舵使就是当初那个当众指出白煌用的是邪功的干瘪老头,他进屋慢吞吞的行了一礼,“听说您还没有解决掉涂子龙。”
“怎么?”挑出了手上的瓷碎,白煌瞳中泛出红色。
对方略作沉yin,端的是一派长辈作态。“许是教主涉世未深阅历尚浅,涂子龙那自是不一般的,不然怎可能坐上我教教主的位置。”
“其五岁遇大旱父母双亡,六岁入教,期间被魔教右舵收留开始习武。”白煌当然在之后调查过涂子龙,对方出身草芥,再被魔教收留后显然言传身教学到了不少。再想想,如果当初涂子龙并非进了魔教,而是被武林盟收留,怕早已经成为一代侠士了。白煌的语气颇为寡淡:“涂子龙现如今一身修为被废,我想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怕是您过于杞人忧天了。”
“教主莫不是忘了之前涂子龙将看守的三人杀了的事?”
白煌手微顿,抬眸看向面前一本正经的老者。“所以您的意思是?”
“斩草除根,若是留下涂子龙怕是未来大患——”还未来得及说完,弹指而出的一片瓷碎已是插进了他的喉咙,白煌伸手取了桌上另一只瓷杯斟酒浅酌。他可不会像是曾经的魔教教主一样被人摆布。如今涂子龙是生是死全凭的是他白煌而不是别人能够轻易置喙的。
血腥味在屋内越发浓重起来,似是刺得他心里那股子祛除不尽的暴戾。白煌起身走出屋外,等到时候那群人瞧见了右舵使的尸首怕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拿捏的对象了。
刚进地牢,白煌就闻见一股子类似于动物发情一样的味道。与之前所经常听到的咒骂嘲讽截然不同,地牢里过于安静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白煌走近,最先看到的是那新来的四人。有人注意到了白煌的到来,忙诚惶诚恐的念道:“教主!”他一动,白煌便看见对方腿间隆起的形状。
对方一动,剩下三人也跟着分了开来看向白煌,被围住的涂子龙才终于出现在白煌眼前。男人被蒙着双眼,身上还留着之前的被鞭子抽过的痕迹,只是现在却门户大张的敞着腿。那根无人扶持的角先生被涂子龙从xue中挤出。“呃——啊”涂子龙嘴理发出奇怪的喘息声。低沉得像是野兽的咕噜,是未曾听过的。
那根角先生的衔接处箍着羊眼圈,那上面shi得结成了一簇簇,白煌甚至嗅到了Jingye的腥膻味,涂子龙已经射了——他的身子颤栗起来,似乎是意识到白煌的到来。“继续你们刚才做的事。”有别于暴戾的情绪滋生出来,白煌不自觉说道。
合欢蛊对涂子龙的影响很大,他的身体变得对于男人而言太过敏感。四个人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继续了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