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的精液多得吓人,一时竟把黑洞洞的积水潭染得变了颜色,狭窄的山穴里飘荡着一股刺鼻的腥味,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鲛人一声低叹,似乎很是舒爽,抱着少年黏黏腻腻地啃了一阵,直到莲月都有些担忧了,方见那少年苏醒过来,连捶了他两下,才骂道:“我差点死了你知道吗?”鲛人低头在他耳边笑道:“我如何不知道?好离清,再与我死一回罢。”少年吓得勃然变色,用力摇头道:“姓沈的,你是不是人啊?求求你放我一马好不好?别把我真的搞死了,到时你都没后悔药吃了。”鲛人咬着耳垂道:“不会,我舍不得你死。”少年指着洞外哼哼唧唧道:“别别别,我是真的不行了,你要是还不满足,可以出去叫别人死一死”鲛人一把揽过他的腰道:“哦,这么说,你不拦着我杀人了?你不是最不喜我杀人的么?”
少年屈辱地张了张嘴,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挣扎出了怀抱道:“我都要自身难保了,哪里管得了他人的死活。”鲛人掰过他的小脑袋,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嘴儿,道:“怕是迟了,从今往后我日日要你死去活来,好叫你消消静静的找不得别人。”少年被亲得喘不过气,咬着后牙槽道:“死妖怪,你简直是生出来折磨我的!我丑化说到前边,今天我已经死过了,你要是有良心就该放我一条活路!”鲛人道:“你穿着上衣与我死一回,那叫死了一半,不能算个全死。你把衣服脱光了与我死上一回,我再放过你也不迟。”少年又羞又气,板着脸骂道:“行了,别闹。”鲛人道:“生死的大事,谁同你闹呢?”少年道:“滚开,我要生气了。”挣扎间,他身上那件雪绛色的红袍子被轻轻脱了下来。“哐当”两声,掉出三样物件儿。莲月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是支簪子,一个是串铃铛,还有一个是捆长绳,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用途。
“离恨天!”
鲛人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怪不得你不愿为我脱了衣裳,我倒问你一句,这串「追魂铃」的主人是谁?你莫不是非要逼我说出来罢!”
少年也有些慌了,却更有些不甘心,嘴里直逞强道:“是他的又怎样?现在已经归我了!”
“别人的东西,你宝贝似的揣怀里做什么?”鲛人气得双眼通红,大骂道:“若是这般的丢舍不下,你去找他便是了!无端端拿出来,没的叫人恶心!”
少年怒道:“什么?你竟敢说老子恶心!你吃我鸡巴的时候怎就不恶心?那地方可还肏过何玢的后门哩!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三番两次都拿这件事来折磨我!可你本来下手就比人家慢,谁叫他出现的比你早呢?这事说到底,怎么可以怪我?如果你嫌恶心,你就不要和我亲热了,反正我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未被他吻过摸过,这样的二手货你肯定是嫌弃的,不如趁早丢掉好了!”
鲛人冷笑道:“你不自重自爱,还不兴人说了?你既甘愿与他那等下三滥的混在一起,恶心人恶心到一块去了,我又何苦来管教你?反倒叫你愈发的一头怨我,一头爱他。”
少年被这一激,气得直跳道:“对,对,对,我下三滥,我恶心人,既如此你也不必理会我,省得动不动就惹你生气!你恶心我,也没关系,我往后再也不要见你,不就恶心不到你了吗?”
他的回话,竟堵得鲛人哑口无言,一张俊脸气得煞白,身上原有的两处伤口涓涓流下血来,掉落在水中,眨眼睛变成红色的血珠。少年顿时心疼得眼眉都直了,吓得叠声道:“哎呀,出血了!怎么出血了?刚刚都没流血!如今却沈器,你你快想法子止一止,止一止”
鲛人冷笑道:“我流我的血,又与你什么相干!”
少年缓下口吻,道:“是我错了,竟忘了你身上还有伤,不该赌气与你吵架的。”语气听着十分后悔。
鲛人听了,也只笑道:“你既然说了再也不要见我,我就是流血流死了也不必你来关心。你说的对,就算我为你抛出一片心,也是我乐意我该死,你从来不欠我什么。我沈兰陵今日便是死在这儿了,尸身长满蛆虫,变成一滩烂泥,你也能继续过你的好日子,轻轻松松把我忘个干净。”
少年见他说的越发难听,一时急得哇哇大哭起来,抹着泪道:“你胡说八道,你简直讨厌死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伤人的话?反倒是你一同我拌嘴,讲出来的话就跟尖刀子一样挖心。你才受了重伤,又生这种气,身体怎么受得了呢?这会子跟我吵架,脸色这么白,血流这么多,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下半辈子还怎么过呀?”
鲛人冷冷地道:“我若是死了,你还不好过?没有何玢,也有赵玢,王玢,孙玢,李玢来讨你欢心。我看你巴不得我早死,倒也顺了你的意了。我知道,你是怕我阻了你寻欢作乐,但又忌讳我的武功修为,故意拿这等恶心事来折磨我。真把我折磨死了,你才算是满意了。”
少年气得大叫道:“沈器,你到底还讲不讲理了?说什么我折磨你,我看是你折磨我吧!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我心里有你,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我,又为什么总要来逼我,我看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与我待在一起,也总要提别的事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