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宝贵的时候。”
“可我只是想要你更喜欢我。”
闻言后又是叹气,冯文昭放开邵南云的手,根本不想在纠缠什么喜欢不喜欢真心不真心的,“快休息吧。”他说。
然而邵南云还是揪了揪冯文昭的衣领,“阁下,您糊涂了,我才刚睡醒呀。”
“是我糊涂,算是我犯了糊涂......”冯文昭自嘲起来,却又扯过被子来将邵南云裸露的肌肤盖好。
“但将来又该怎么办呢?”
哪怕见到邵南云温驯躺下,冯文昭还是冒出了千种焦虑,离婚的事他还拖着不曾着手,时时担忧萧澄再出幺蛾子,更要命的是他现在几乎没了收入,当年父亲走的仓促,有利可算的土地都给母亲扣住,韦芝丽又是怎样的人呢?即使是外人都同情他处境并施以援手的时候,依旧能站定了冷眼旁观。
或许他可以再出仕,去投资经营、搞些商业营生,时代是变了,朝廷不能以从事末业为名剥夺任何人的贵族头衔,唯一的致命伤在于苻宁摧毁了他的精神,冯文昭只能在对未来的恐惧里活着——这不只是担忧郑天德日后再报复他,矫情来说便是冯文昭觉得自己的心和手都僵死了,即使再是将一件事的前后利害思索清楚,但到了却没了践行的力气,他现在也只喝喝酒罢了,为何偏偏又来了个孩子要养活?
“等会我便叫人送吃的给你,想要什么尽管跟他们提。”
撂下这句话算不得关怀omega,冯文昭只是觉得沉重想要暂时逃脱,邵南云大概率不通他的心思,被迫切解脱愿望趋势着的冯文昭已决意穿好外套走了——毕竟入冬了还是不想冻坏自己。
“你叔叔今天就结婚,你可晓得?”他便系扣子边同邵南云说话,反正心里堵着也是堵着,无所谓同小omega宣泄痛快,“他还敢骂我,我一会就去给他个大没脸,都给我等着瞧......”
当然冯文昭可是不敢惹是生非,但又觉得嘴上说既痛快又无后果,他让自己舒舒心也没得什么。
空而大的话竟弄急了邵南云,omega只裹了毯子便拦到了冯文昭面前,“求求你了......”
他看着邵南云的模样觉得可笑,刚想再说些讽刺邵长庚的话,可没开口便被对方打断。
“我害怕他。”邵南云轻声劝告冯文昭,将眼睛望向别处。
“平常时候他可以是很好的人,可是当有人挡在他的路上时,他就......我可以告诉您,一切都会完全变掉的。”
于是他便这般站着、微笑着任由对方打量,自然邵长庚也是和蔼相待,毕竟这是他的大喜之日,得到财富和地位的alpha没理由不喜气洋洋,他唤过侍者,亲自从托盘里给来访的客人端来一杯。
冯文昭为换上他那身文官大礼服费了些功夫,在家里时哪怕萧澄跳出来要吵架他都一声不吭任凭辱骂。
“我是该恭喜您。”他被硬挺的高领箍住脖子,自然也摆出得体仪态,自如地举起酒杯面对邵长庚,紫红的酒液摇荡起伏仿佛地狱血湖,冯文昭依旧笑着念出恭维的话。“之前我们是经历过某些不愉快的时刻,但请中尉您相信我......”
“现在我是上尉了。”邵长庚立即提醒他,大厅里的乐音与说笑声一路闹到门口,冯文昭识趣地待在外头,刚才也紧紧是托仆人请新郎出来,现在他更是自觉欠低了身。“很是抱歉。”
“并没有什么。”主人还耍着客套,此刻已是黄昏了,婚宴还在继续着,但似乎所有人都从日间的仪式感中松懈下来,偶尔还能听见欢笑,只是冯文昭自认是处在绝笑不出的境地里。
“之前我是由于表弟的缘故才对您产生了误解,上尉阁下,本质上我并非不知理的刁蛮之徒,现在我也相信您和表弟一定会走向幸福......”
邵长庚悄无声息地听着,却给冯文昭搞得浑身不自在,“我愿意与您坦诚相待,之前南云来找我,只是......”他又不得不厚起脸皮继续,“请您不要忧心,南云我会负责......”
“哎,您看我这倏忽,竟把侯爵阁下怠慢了,快请进......”对方突起的热情叫冯文昭乱了阵脚,他不再说和邵南云有关的话,忙着推辞起邵长庚的邀请,“没有得到请柬的我,又怎好贸然入场打搅呢,况且......这是阿宁一生的大日子,我是千万不该......”
“侯爵阁下,您这般旷度真是叫我无地自容了,现在连向您道声抱歉都觉得惶恐不安呢。”
冯文昭倒给对方的谦虚整住了,“饶舌的混账东西!”他越是痛恨便笑得愈殷勤,“今日仓皇来访也不曾有别的意思。”冯文昭暂时将酒杯递给应侍,说着便取出备下的礼金要对方收下。
“您这是干什么?”邵长庚坚决推辞一阵后好言劝告冯文昭,“您是亲戚呀,我怎能盘算着从您这里赚礼钱呢?就是您非要抬举,自家酒窖里随便挑上瓶看得过去的酒送来,这便算是礼意到了......”
总算他明白了,自己毒杀郑天德不成的那瓶酒还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