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a安好,冯文昭当即选择绕过他走开。
至于身后人怎么样,冯文昭为了自己的心情就先不管了,反倒觉得邵南云刚才的打岔缓了些他的酒瘾,眼下更好的景致像是又赶上了,他瞅见了表弟林静绵,且站着和表弟说话的人并不是丈夫桓维霖。
亲戚身份带着些特权,他摆好笑容掺了进去。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表弟......”
林静绵刚还跟身边人笑谈着什么,转脸看是冯文昭后忽的一赧,垂下眼望别处,纵然如此,omega脸上泛出的那种愉悦的神情还是逃不过冯文昭,但他攻城略地的野心淡了,对林静绵也不曾进过多展露殷勤,倒是此刻站在旁边的另一人主动搭腔。
“我们之前见过吗?”他问起冯文昭。这是位高大俊朗的alpha军官,原本同类的人冯文昭见过许多,可眼下瞅到对方肩章上的盘蛇和将星,再见那年轻的模样,冯文昭马上便摆出了恭敬态度。
“这位也是我的表兄,来自睢邑庾氏,兴陵公爵大人。”林静绵主动为两人介绍起来。
公爵朝他伸出手来,“庾陶,现在供职于陆军总司,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他自己的家族是近代才从文官中拔擢而起,按照惯例是比更古老的世家们低了一头,更何况冯文昭是知道庾陶此人的,因omega弟弟做了皇上情人而走上大运。反正境况再糟糕也不过如今样子,他算着庾陶年轻,不似其他人般老谋深算,因此动了巴结攀附的心,哪怕是之后许他做个帮闲也都是不错的。
“真是久仰了,大人。”冯文昭回握住庾陶的手,又不那么直白的说了说自己的事。
“请您别介意我冒昧,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您的处境。”公爵同冯文昭开口,两人顺势越过宾客走到大厅一边,林静绵正赶上这好时候抽身,可冯文昭分明觉得这omega每望自己一眼都要脸红,他也只对他温柔微笑,同omega的礼仪总不会出错,但兴陵公爵的话他就得好好听着了。
他们身边摆着红珊瑚和水晶饰成的盆景,灯光下折出一片璀璨来洒在庾陶熨帖的军装上,“我倒是零星看过些报纸上的东西,那处煤矿事故是令人遗憾,但显然首都有些记者的思想偏歪了,官员们被这些杂音逼迫着去干事实在是不应该。”
冯文昭不敢假设任何人的立场,也不敢露出对自己当了替罪羊的抱怨,唯有故意充出淡泊的姿态,“为什么这些年都愿意叫家里孩子去参军而不是准备文官科考,原因也大概就在这里头。”他笑起来庾陶也跟着笑,虽然这alpha香水喷的有些重,可冯文昭觉得倒能算得上是个有用的好人。
邵南云端着空盘,再问宴会侍者要起了点心,他从没吃过芋泥酥酪蛋糕,更没想过自己对这甜点的渴望竟让嘴巴停不下来,唯一不足的是每块都是鸟食般分量,撒着金箔的草莓牛乳冻也只有一点点,但果子咬下去便有甜酒醉香弥漫舌尖,邵南云连着要了多份吃的,心里也不由满足安适了。
又赶上一波小食送了来,邵南云刚准备看看都有什么,猛然却发现自己身边那些omega小姐少爷们竟都是一副细瘦模样,他赶紧收回将要去拿杏仁蛋白饼的手。
段无殃这时重新站到了他面前来,邵南云在羞愧中低着头不去看勋爵,他也是不想再和对自己不友善的人虚与委蛇了。
“让他们多看看你呀,再和我表现得亲密一点。”段无殃说着就拿走了整盘去。
“我怕多说话会露馅。”邵南云闷声拖延。
“你怕什么?”满不在乎的勋爵当即又挽了他走。“我哥哥段无虞呀,你就别指望他给你好脸,所以也不用操心。”
邵南云带着满口甜味忐忑地走了一路,生怕自己撞上哪位螳螂般瘦节节的贵人,勋爵的哥哥段无虞也是纤瘦,但也正突出了一对高颧骨,露出满脸尖刻相,邵南云见他正领着自己的继子同宾客寒暄,不由朝段无殃身后藏,但正人被看到。
“我想和侯爵回去。”他颤声哀求段无殃,谁知对方像是听岔了什么,来回搜索了一阵,“冯文昭在哪儿呢。”勋爵毫不知情地回答道,仍要领人到自己哥哥面前,邵南云认命了,刚想好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他妈是干什么?”突兀听了句脏话,且不等邵南云反应,段无殃便甩开他径直朝冯文昭去了。
“南云啊,你就是这个名字没错?”
没得他再思虑,邵南云便独个对上了段无虞,方才表现古怪的omega男孩站在继父身边,两只眼睛都没有神采。
“是。”
他回得别扭,对方笑得也别扭。
“虽然年纪小,但你看着倒真是成熟持重呢。”段无虞非要说出让邵南云惴惴不安的话来,“你还在上学吗?”
“是。”邵南云结巴了一下,胡编自己正在贵族学校读书。
“那也是巧了,小忆还和你是同学呢.......”
这立马叫邵南云大为窘迫,生出了抽自己一嘴巴的心,段无虞接着转向继子,问这叫棠忆的小男孩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