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生过再养新宠的念头,但怕狼狗绒绒可怜也就作罢,只是当丈夫近日带他去了名犬展后,苻宁终究动心抱回两只狗崽来。
雪白的卷毛狗玩具一般小,任谁都能轻松抱起,两只是一窝的姐妹,不认生但怕冷,溜溜转着黑圆的大眼睛,都紧紧被苻宁用兔皮毯裹住贴在胸口。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呢?”他忍不住喃喃念叨起,拿起特制的nai瓶来喂一只,又非叫邵长庚也过来将另只也抱住。
“以后我们不要孩子,就养小狗好不好?”omega故意冲丈夫撒娇,邵长庚自然也乐见苻宁无忧无虑的样子。
“你还别说,它们的模样还真是比婴儿好看。”
苻宁被逗乐了,在丈夫靠近时偎到人肩膀上,“等在我们在首都周围的各处地界都看过了,就往南边到新夏省的雪山温泉去,在新年之前我们再回来,你看怎么样?我好想换个地方看看啊......”他仍在搂着小狗,兴冲冲地安排起了婚后的生活。
“我以为你想去个暖和的热带海岛什么的,不过这也不错,我们的外祖父曾经在那一片购置了度假庄园,去新夏倒也很便利。”邵长庚说着,把已吃饱的小狗接过换着自己抱。
“小时候都想去玩了......”苻宁拿手帕擦着小狗嘴边的nai渍,“可是妈妈讨厌那里,所以我也不能去。”说着他眼里的神采暗淡下去,邵长庚一见便随口换了话说。
“还没给我们两个宝贝女儿起名字呢。
“好难呀......”虽叹了气,但苻宁还是以很快乐的样子抱起了另一只小狗,这会他先故意不给吃的,逗得小狗追着橡胶nai嘴呜呜直叫。
“要不然让绒绒起名字?它是它们的姐姐。”
“你别说了,我都害怕绒绒看见小狗们。”苻宁玩笑着搡了丈夫一把,“它不会嫉妒吧?会不会吃了这两个小可爱?”
他们说笑间寝室外头的门敲响了,两人略整理过着装才叫仆人进来,苻宁见是汤药立马扭过头去抱怨,“喝了好几天,舌头都要被苦掉了。”
邵长庚叫送完药的女仆先下去,自己端起加了糯米又淋了蜂糖的枣子到苻宁面前,“阿宁听话,你看这药连续用过几天,现在不是再不反胃恶心了吗?喝完就吃甜点......”
还是多犟了一会儿,苻宁突然又觉得自己不再是小孩子,干嘛还要怕苦呢,这才点了头,让邵长庚一勺子一勺子吹凉了喂他喝下。
不用吞苦水后苻宁立即含了蜜枣在嘴里,两只小狗则自在地滚在床上蹦跳。
“这药也奇怪,总是叫我犯困,最近像是根本睡不够。”苻宁对丈夫说着,斜倚在枕头上靠近小白狗们,邵长庚没回话,只忙着动手展开更厚的绒毯为他盖到胸口。
只是犯困但不想立即睡去,苻宁又从床头立柜上拿了婚礼照片来看。
他将赤裸的脚从毯子一侧伸出,故意踢了踢alpha,“我难看不难看?”苻宁接着举起照片问邵长庚。
“阿宁要难看世间就没有美人了。”一面说着,邵长庚握住苻宁的脚踝将omega的整条腿略微推高,宽松的裤管滑下去,一溜白嫩的肌肤正露出来,“我亲亲的小宝贝......”alpha亲切地念着昵称调情,俯身从脚尖沿着胫骨一路吻到膝盖。
苻宁立即感到了那些抚摸的温度,“你别这样。”他撤回了腿,又将毯子牢牢盖住身体,实在不愿回应丈夫的求欢,只得先装出沉默乱翻起照片,好在邵长庚也知趣没再多搅扰,苻宁这才安下了心,从相册里挑出了自认最漂亮的几张。
“我想把这些再复一份。”他说着便将照片放到丈夫手上。“然后就给我表哥寄过去,这次我一定要气死他。”
邵长庚收过照片来,像洗牌般翻了一遍,“恐怕冯文昭不会生气吧,他是不在乎你的,你的痛苦和幸福都不会触动他。”
“他爱我。”说完这句的苻宁泄了气,瘫睡下去再懒得动弹,只不时伸手把小狗头上的毛揪起一撮。
邵长庚心知多说无用,自个整好了照片便出了寝室。
他即刻向女仆传达,随后才唤来管家叮嘱,叫人安排之后医生来替苻宁看诊的诸项事宜。
柜台那边的人头也不抬,砰砰几声盖下公章后,就把钱用文件包了递过来。
邵南云连声道谢,捂好口袋里的津贴便笑盈盈地出去街上。
早上见天Yin还怕有场大雨,好在这会儿的天气清爽又晴朗,广播里说将来会是个百年不遇的寒冬,不过邵南云此刻并不忧心,一身羊毛料的新衣轻柔又暖和——即便济贫公署里有人对他侧目,邵南云也非要赶着把好衣服在身上穿随和不可。
路上他特意找了小巷里瞎眼的老太婆算命,人家说他必定生下alpha男孩,为了乞求平安顺遂,邵南云又花了五十块买了红绳系在手腕,在宴会上受贵族白眼的事已然翻篇了,他轻松自在地逛起大街来——街头的人和人似乎都没什么区别,只有在看见穿制服的学生时才稍感怅然,要不是冯文昭他必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