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京畿卫戍军的总兵官,现在没准儿能成个少将。”
“我就听着你骂人了,可你骂的那些人呀,讲真的,我的的确确是一个都不认识。”
“难道陆军的山头派系还天天跟明星绯闻似的登报见刊?”玩笑话里却藏着刺,桓维霖说完则又是另一重无所谓态度,再撩起袖子看了眼表,邵长庚自然清楚朋友怕是等不急和旁边的omega春风一度了,做出的腻歪样子逃不过给他时时看见。
“还早着呢?你已经开始想家里那个了吗?”见邵长庚无意寻欢作乐,桓维霖仍要多问出个究竟。
“我只是越来越觉得这些东西无趣。”上尉拍开揽着自己的柔软胳膊站了起来。
睡了个极好的午觉后,苻宁在刚入夜时自然醒了,卧房只拉了层薄帘子,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他浑身虚乏无力,头脑也是空白的,继续躺下去,不久竟感到了久违的饥饿。
床铺全是由自己的体温带暖的,苻宁根本不想离开,因此只叫仆人支起小桌简单上些菜。
女仆在他身后垫高软枕,苻宁挣着困倦的双眼,刚想问丈夫去了哪里,可随即便想起了答案,他又想差人立即叫邵长庚回家,然而念头再转,却觉得不能总是一副离了alpha便活不了的可怜样,越想越乱,最终只命令女仆今晚不准端药过来。
“可是医生说了......”
“我自己不知道自己好了吗?哪要医生说什么!”苻宁呵斥回去,随即觉得精神了不少,这才用勺子拨弄起碗中的参鸡汤来。
他仍未想好新小狗的名字,又怕打扰狗睡觉,也就不让仆人抱它来,汤饭又渐叫他全身暖和,等一摊子又收拾了下去,苻宁便再窝进了被子里,他伸展了胳膊和腿,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悠闲。
自然闲下来的人是要找事的,苻宁躺了不一会儿就胡思乱想了开,记得邵长庚说表哥不在乎他,也不会为那些婚礼照片生气,开始苻宁只以为丈夫是吃醋,可意识到冯文昭竟已许久不联系自己,想来真给说中了,这让苻宁再也平静不下,他掀了被子,即刻便给表哥去了通电话。
“你最近过得好么?”苻宁故意放柔了声音。
“阿宁,你怎么这时候......哦,对,都还可以。”
“真是可恶呀,你是毁掉我的人,竟说自己过得好?”
“不,绝不是这样,你听我解释......”
苻宁不愿听得满耳语无伦次,当下打断了冯文昭,“难道你没见到我送给你的照片吗?是婚礼上照的!现在我嫁给别人了,你还会觉得好过?”
“你同邵长庚幸福不就行了?我怎样是不重要的。”
冯文昭倒是心平气和说了句,但苻宁一听就来气,他刚准备破口大骂,但又觉得根本不能解气。
“我有了你的孩子。”
他盯住自己映着窗玻璃上的脸,而后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碰撞,可以想象冯文昭惊惶失措到连听筒都握不稳的模样,洒满黑夜的玻璃上渐渐衬出他的笑脸,苻宁再不给表哥解释直接拔了电话线。
他的alpha会疯狂地拨回来,甚至是再到他跟前来痛哭流涕,总之绝不会太好过,这样静谧祥和的夜晚冯文昭是不配享受的,苻宁确定自己的计谋起效了,他乐不可支地躺回去,翻出床头柜里的糖果吃了起来。
嘴里甜腻到了极点,苻宁才得空发现了个小疏漏,于是赶紧唤了仆人进来,要把整个宅子的电话线都断掉,他用力摇响铃,女仆也立即赶到,然而不及开口,嗓子便齁得发痛,苻宁干咳了几声,才接过漱口的水杯,不想给这下激得呕吐出来。
仆人又有得忙了,围着苻宁又是拍背又是擦嘴,好不容易等人吐净了才消停,管家也给惊动,赶过来嘘寒问暖好一阵,紧接着便劝苻宁多少吃些药。
所有人都做好了因进忠言挨骂的准备,然而苻宁只剩下了虚乏,瘫躺着任由旁人劝告。
夜风积蓄起来,玻璃窗砰砰了一阵后给撞开了口子。
初冬的冷气里苻宁忍不住打了寒颤,“我这是怀孕了吗?”他茫然去问。
本要退出寝室的管家停下脚步,回说医生才能诊断这事。
“不要告诉我丈夫。”
管家闻言只是将头低下。
苻宁从床上撑起身子,“否则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他狠瞪着管家威胁。
刚开始不过是潮湿,接着水雾又结成了网,黑夜里噼里啪啦炸起雨点子来。
前挡风玻璃上的视野在水流中扭曲了,路灯和霓虹顿时分外刺眼,冯文昭火急火燎地开车,雨刮器嘎嘎吱吱,搅得他头痛欲裂,可恨的前车简直是成了精了蜗牛,冯文昭满心都是苻宁,赶着要超车竟直接碰上了前头的尾灯,这会儿也顾不上许多,脚底狠劲给油,轰得便逃了出去。
表弟婚后的新家似乎有着漂亮的前庭花园,可冯文昭来不及欣赏,守门的更是阻挡不得,他没法做什么姿态了,一路吵闹着扑到大门口去。
两扇门紧紧闭住,家丁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