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我会小心的,咱们去嘛。”
最后自然选择折中了,先是乘车向湖畔平地进发,到了后再骑着由大管家早安排好的马匹绕上几圈。
湖畔的风景也好,即使水中冰冷彻骨,但表面仍在日光下泛起暖意,狼狗绒绒只能看到表象,非得给身强力壮的家丁拽住绳子,才不至于一个猛子扎进水中,反复拉锯几次才叫狗明白了现在不是下水的时候,苻宁见状不断夸奖起它的聪明,这会儿他也踩着马夫的背稳坐到了鞍中,便让人解开项圈让狼狗自由跑一跑。
像是有些紧张,邵长庚只顾着听左右讲如何用一只胳膊牵动缰绳,没怎么跟苻宁说话,omega倒是很轻松,驱马走到丈夫身边咯咯傻笑,见他这样子,邵长庚还要替着操心,非得叫马夫紧紧给两匹马都拉住笼头不可,这般拘谨最终他们也骑不下多长一段,苻宁很快就觉得无趣了。
omega双脚踩到坚实的土地上后丈夫才不再提心吊胆。
太阳有些大了,身后的伞又给撑了起来,苻宁像是想同邵长庚单独待一会儿,分外体贴地从仆人手里接过伞柄为丈夫遮住头顶的日晒,左右人等都应声退让下去。
“你就是骂我也无所谓。”
邵长庚能感到苻宁难得的愧疚,可不敢大意,毕竟知道这模样过不了多久必定变化。
“那天......那天是表哥非闹上门来羞辱我的,我也是急了,才会......”omega一路走一路盯着脚下深绿的草叶。“可我伤你那一下子真不是故意的。”
“自然都是冯文昭的混蛋,我都恨不得揍他几下出气,又怎会怪你呢?”
“就是说不能怪我呀。”
这听得邵长庚愈发清醒了,也就不准备再跟苻宁说什么事了,现在omega自己坦诚怀了亲王的孩子倒是便利得很,苻宁一样的漂亮小孩子本不需要操劳什么。
他再亲昵地去抚摸omega的脸庞,恍惚间觉得像是日光赶去了阴影,竟将苻宁都给笼上了一层纯良稚弱,哪怕这小婊子嘴里没实话,平时也不做好事,但邵长庚自认已不打算披着兢兢业业研究员的画皮过一辈子了,现在他骑的马至少也要十多万往上,为了保住这一切又必须承担起看管苻宁的苦差。
怕人累着,邵长庚赶紧从他手里接过阳伞,用另一条健康的胳膊发力撑起来,苻宁不再纠缠什么了,安静散了一会儿步,才开始东拼西凑说些零碎话,讲水下头有鲫鱼和乌龟,或是小时哪次在树林碰上了狐狸崽,这些倒不是完全没有意思的东西,只不过时候微妙,邵长庚能确定苻宁绝不安稳,但omega极力营造出一切妥当的假象着实也很迷惑,总之他将一直当个顺从的丈夫,也尽可能给自己省点心。
苻宁说要再盖一座能四季生长草莓的玻璃房,又想试试看能不能叫直升机落上屋顶,当然还得有几头麋鹿装点花园,尽管他们每月能从酆山公爵遗产中支配的份额已固定,但十六岁omega的愿望仍算不上过分,邵长庚不明白苻宁为什么突发奇想觉得直升机有趣,反正怎么着都比闲来无事发疯病要好。
他在最忍无可忍的时候会猜测omega是否带着天生脑力缺陷,但邵长庚还是愿意多想想苻宁的好处,可出于理智他不打算让亲王的骨肉有什么三长两短,omega的拒绝也让所有泄欲的想法成为泡影。眼下苻宁的可恶之处也正在于此,他挽着他极尽撒娇媚态,但到了晚上又简直贞烈可风,像是丈夫不知道他早叫人轮奸过的烂事。
“你看这牌子多丑呀,坏了好风景。”苻宁又有了新发现,指着立在湖边的木板抱怨,邵长庚略瞧了眼,就是写些不叫庄园农户钩鱼捉鳖的警告,丑而大的红字的确有够难看,于是他便附和了omega,还立即命大管家韦忠差人将警示牌去了。
做成了件事的苻宁心满意足,还嘱咐大管家去了牌子但还是不能叫人在湖里偷捕偷捞。邵长庚见omega松懈愉快,顺口也就提了重新迁葬自己双亲的事。
照实来说,多年下来他对亡父母已没什么感情了,但尽孝这种事总是得做给别人看。虽说现下使唤陆达荣算是得力,可邵长庚从没忘了人家派这司机过来的目的。那开赌场的老板唤作郭锡侯,趁自己父亲倒台时才拉伙子出来干了些名堂,虽文雅些能说有个家族世交的名头,以往实在没钱时邵长庚也替这位世叔做过拉赌的活计,可现在却没这么简单了,人家出力出人替他摆平东唐邵氏的老爵爷,又使关系托警察将孟成贵扎了药弄死在班房里,邵长庚自然晓得流氓头子绝不会突然给慈悲女神附身,他非得风风光光再办场大礼不可,现在不应露出一副上窜下跳的暴发户模样,但也正是应为暂时的平静,也就更不能叫谁觉得自己是个忘本没用的东西。
他将计划一一说给苻宁听,福地的选址,作斋祝祷再就是动土起塔,omega留了些耐心出来,“好麻烦呀,你自己去管这些事吧。”苻宁踢开地上的小石子抱怨,“哎,你看绒绒怎么跑远了?”他又拉着邵长庚叫丈夫帮忙搜寻狼狗的踪迹。
邵长庚对如此结果早有预料,眼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