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扰得苻宁不快,但还是想着另找机会劝omega好赖出席几刻钟。
又是好一会儿不见狼狗,苻宁急起来喊大管家。邵长庚倒不觉得狗能丢,充其量是在城里拘束久了,疯玩一阵,等累了饿了便回来,可惜苻宁显然不这样想,他对着仆人又闹又骂,逼迫得大家乱哄哄找起狗,邵长庚不敢继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立马就提议叫陆达荣开车去更远处寻一寻。
幸而不等司机开动车子,便有女仆指着远处狼狗的身影叫了起来,只是等重新拴了绳子,众人才发觉似乎狗腿走起来有些瘸,邵长庚起初不愿生事,不过亲自牵着狗走出几步,才发现不仅是脚步有问题,整只狗的神色也萎靡,不似之前欢腾了。
“绒绒可能是跑得累了。”他蹲下身去,一边抚摸狼狗一边出言安慰苻宁,omega似乎听进去了几句,自此也没了游玩的心情,只怕自己的狗宝贝有什么三长两短,即刻就要驱车回去。
见苻宁抱着狼狗不停絮叨的模样,邵长庚竟觉得有些可怜,回去后他抢在omega前叫厨房给狗做出吃的,然而不等那只现杀的肥鸡出锅,有几个听差的便将消息传到宅子里,说狗在外头因撵羊遭了打。
邵长庚警觉起来,叫过狼狗来仔细检查一番,皮毛底下没有伤口血痂,去摸腿上骨头也都好着,但苻宁听了话却直接炸了脾气,再三逼问之下,也就是他们两个说话那会儿,狼狗见了佃农放的羊直直疯跑过去,因此叫主人拿石头丢了一下。
“怎么办啊?绒绒现在这样可怎么办啊?”苻宁带着哭腔问他。
“它没伤着,可能也就是给吓住了,等一会儿吃下东西就好了。”邵长庚唯有劝苻宁宽心,再等片刻狗饭也做毕了,omega急着把碗往狼狗鼻子底下放,谁知一向贪吃的狗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苻宁越是叫吃饭,它越要把头扭开,一来二去,竟把苻宁整得忧虑烦恼。
“让做这饭的人死过来!”omega砸着桌子大骂女仆,等那伙夫真到了,苻宁不容解释便连肉带汤泼了人一脸,“蠢东西!臭奴才!”他严厉呵斥伙夫,“竟然不知道把鸡骨头去掉?你想害我的绒绒被噎死吗?看看你料理出的都是什么?只有一种肉你便有脸端过来?”
“要不给狗换牛羊肉吃......”因见不得混乱,邵长庚试着规劝苻宁,他觉得可笑,不认为偌大一只狼狗能叫鸡肉里的细骨头给卡死,可又着实害怕苻宁动气伤了腹中胎儿,怎奈对方毫不在意且充耳不闻。
这次唱起的是新一出,苻宁下了命令,让把向狼狗扔石头的佃农捉来打死。
吃过丰盛的早饭,邵南云又听着广播里的温柔缱绻的吟唱睡去,有钱有自由又吃得好,他骗着自己将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冯文昭也会打电话来问候,这都没法留给他抱怨的机会。
迷糊间自己似在公园的绿地上走来走去,绕过路灯是提鱼篮的女神像,可喷水的鱼儿嘴里又吐出音乐,他才有些意识到是梦,收音机没关上,邵南云仍旧贪恋梦境,胡乱朝周围伸着手,不料骤然竟伸到一张人脸上去。
惊叫着爬起来时再没了睡意,外头的天光也不知到了何时,他同样想不到怎么是段无殃勋爵坐在自己床边。
omega提起被子遮住凌乱的睡衣,“对不起......”他忙着道歉,手底下慌慌乱乱系着纽扣。
勋爵就盯住他看,邵南云被alpha的气息环绕,怕得双手发颤,好在对方没再靠近,只是瞪大眼睛,严肃地对他说冯文昭死了。
“你的孩子没爸爸啦,没人管啦......”勋爵继续说着,像是怕邵南云不懂失去alpha庇护的后果。
他脑子木然一片,再想近几日的确没收到问候,这下子邵南云只觉得天崩地裂,用被子蒙住头痛哭起来,段无殃给隔在外面,多次动手扒拉他,然而这时候其他alpha的碰触只叫邵南云更恐惧,世上仅有的依靠没了,原来的算计全成了泡影,再没人供他生活,惊惧之中omega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段无殃也给搞迷惑了,他没办法,几乎跳起脚来,“哎呀,你怎么开不起玩笑?”继而他又对着邵南云大喊起来,“骗你玩的,冯文昭没死呢,活得好好的!”
这才让邵南云镇定下来,他瞅着段无殃幸灾乐祸的模样心里便有气,也顾不得面前人的外戚身份,拿起枕头便砸了过去。
“你骗我干什么!”
段无殃闪身躲开枕头,竟非得挤到邵南云床头去,“哎呦,冯文昭还这么让你爱呢?”
情绪起落间,邵南云给搞得身心俱疲,他又想闷头不理人,不想对方在omega跟前就是脸皮厚,来回贴着他调笑个不停。
“求您了,放过我吧。”邵南云烦透了,但嘴上只能软绵绵哀求。
“那你自己说你爱不爱冯文昭吗?”段无殃照旧纠缠个不停。
“爱你妈个鬼。”omega暗地里辱骂,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以及同冯文昭的关系,他只能赶快红起脸,支吾说心里怎能没有孩子的父亲。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