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着,苻宁又撒娇似去掐丈夫,两人亲昵地在床上缠滚起来,omega叫丈夫故意搔动脖子撩得咯咯直笑。
他不敢压着怀孕的omega,因此只能喘着气偏到一侧去,“我还有些别的想同你商量呢。”邵长庚在轻松的氛围里开了口,苻宁眨着眼睛,示意他随便说下去。
“冬天就快要到了,今年可不同以往,岭北的不少牧区已经受了雪灾,首都据说也冷得要命,我看再过不久庄园里也免不了受冻......”
“不然我们去新夏的温泉,那里更偏南方些。”苻宁兴冲冲地打断了丈夫。
邵长庚这才明白苻宁是个从不关注时政新闻的人,“现在去新夏不是好时候。”他尽量用omega能理解的方式说出来,“南方的共和国那一党人背信弃义,现在正式宣布要在海东自治领搞什么民主改革,海东和新夏可相隔不远,更有甚者,共和国均最近又在咱们的南境边界搞了出军事演习......”
这会儿显然不是南下避寒的好时机,可苻宁仍旧满不在乎,“打仗多好看啊,我还没见识过呢,之前还总说打南獠子呢,哪会真动手了?不过搞改革不是好事吗?怎么给你一说就显得罪大恶极?”
“海东可是帝国曾经实际控制过的地界啊,大部分海东贵族不都跟咱们同文同种?可那所谓的改革正是要剥夺那一批庄园主的土地,把原来自治的政体瓦解掉,想当初那革命党立国不久,白纸黑字可是签了不干涉条约的,国联前不久刚支持了海东民族自决,现在骤然整这些,可不就是要和我们、和国联对着干?”
苻宁听得迷迷糊糊,“为什么要抢人家的地?”他摇了摇邵长庚追问。
“因为要分给那些个贫农啊。”
“太可怕了......”苻宁意外开始露出了些严肃的神情,“长庚啊,你说会不会有人强占我们的地啊?谁敢这么干,我就和谁拼了!”
“阿宁这么厉害,哪个敢抢你的东西呢?”邵长庚笑道,“我们去海外怎么样?就当度个蜜月?”他紧接着便给苻宁提供了新选择,“就在波利国,飞机要不了多久,那里挺友好,皇家海军还有舰队在他们的港口驻扎,现在我们要入冬了,他们仍旧温暖如春,要是再早去些,说不定还能赶上电影节呢。”
“我讨厌坐飞机。”苻宁嘟囔着,以为他总怨恨父亲让自己出游坐民航。
“要是乘私人飞机会舒服些?”丈夫连忙接话,他预料着用桓维霖的关系借来一架。
“爸爸原来就不愿意给我安排,还骂我娇气,但是你比他好多了。”说完苻宁便扑进了丈夫怀中,喜悦的模样显然是同意了一切。“不过我们要出去多久?”苻宁又柔声细语地问邵长庚。
“全部取决于你。”他说出无懈可击的回答,不过想到首都复杂的局势,邵长庚倒是愿意苻宁在国外呆到把孩子生下来。
心满意足的omega立即陷进柔软的床上,带着猫儿的媚态舒展开肢体,邵长庚又再去逗弄亲昵了一阵,直到确定苻宁全然是愉快的,才提出自己仍需在美好的行程前返回首都,不像这无忧无虑的傻瓜,他有军中的职务,还得尽快将父母再风光大葬一回,自然还免不了去向苻将军述职,要是苻宁闹气脾气不放人,邵长庚可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好在他初步掌握起了omega的习性,现在和之后都将得偿所愿。
等窗外的麻雀飞走,冯文昭才在重新躺下的间隙瞥见了花束间的慰问卡,刚才护士送花进来时他困得睁不开眼,现在得了安慰不由清醒了许多,他想着要是家里萧澄能有心寄花过来,以后他肯定把态度放柔和些,然而撒金纸落款处却是庾陶的名字,结识陆军准将不久,聊得也算是投机,之前若不是给苻宁一通电话骗去挨刀,他本该再准将牵头的雅集上好好又一番挥洒。
想到这里冯文昭又低沉了,他将写着祝福话语的漂亮纸片放回床头柜,继续恐惧起过不了多久就得来换药的护士,死里逃生后他更加惜命,但该怕什么还是得怕,不不过冯文昭觉得等下定要遮住脸,不让那些年轻小姑娘看见自己疼得掉眼泪。
他算着时间,在听到门外脚步声时屏息凝神,然而敲门声落下后,进来的却是邵南云。
孕期中的小omega像是吃胖了些,脸颊更丰润,屁股也更翘,冯文昭刚准备说几句猥亵的话,但不想邵南云竟直接哭了,听说是害怕失去自己后,快慰的冯文昭连忙记起逞强,说自个没有大碍,伤着全是由于粗心,一来二去间也便将人哄得止了哭。
邵南云这才抹净了脸,拖来凳子坐到了冯文昭的床头,将花束称赞了一阵,又忙不迭摆了几样甜点出来,说是应季新出的。
虽不知道医嘱如何,但看着被精心做成花鸟形状的糯米糕点,omega又放了玻璃小罐里盛的桂花蜜上来,冯文昭终于觉得生活里发生了些好事,他在邵南云的搀扶下坐直上半身,向来嗜甜,眼下先是含了蜜在口中,却嫌不足够,再拉着omega过来亲吻,口里的浓香腻呼呼淌到下巴上,他又故意将邵南云的脸也沾染上,对方只轻挣了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