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亲戚,这omega都该现编个谎话,这并不难,可他却痛哭流涕,说自己也是没办法,家里实在没钱给哥哥娶亲,说是到城里做工但身不由己才沦落风尘。
实在是老套的故事,可omega的领家这会儿畏惧宪兵,甚至连上前营救自己人也不敢,任由对方疾风骤雨般质问个没完。
“你不要脸!我们有婚约,你为什么不等我?就算是没钱,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可......可之前那些彩礼钱你要是给了,现在就不会......”
不容再解释,便是怒气冲冲一巴掌将omega掀翻在地。
“打人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还有同僚看着,声张开来对彼此能有什么好?”邵长庚心里暗讽,可不想接着轮到自己,那小兵急红了眼,扑上来扭住他的领子,喊着要将他抓进牢里。
“你能干涉我嫖娼的权利吗?”被逼无奈他只得提高嗓门,谁知此时刚同宪兵起冲突的海军士官生们竟为他欢呼起来。
但对方更为激怒,气势汹汹就要挥拳打人,邵长庚接着乱推的桌椅逃了开,“难道宪兵可以如此欺压平民吗?这般扰乱经营秩序还把自己当成英雄?那个omega可是上了捐的合法娼妓.....”他指向瑟缩在地上的少年,对方经不住此种羞辱,捂着脸跑上楼去了。
“我并非强取也未豪夺,你能说我犯了王法要进牢房?倒是您这位老总,上去就野蛮打人耳光,还想着以暴力威胁守法的平民,帝国首都已是你当家做主了?难道你愿意这事叫那些市井小报添油加醋传出去大家一损俱损?”
或是他说得有理有据,其他宪兵终于晓得该把人按住了。
“这才对呀......”邵长庚笑道,毫不在乎那双正怒视自己的眼睛。
即便嘴上占了便宜,原本出来找乐子遇到糊涂事也有够窝火,他见陆达荣殷勤为自己拉开车门,刚准备抱怨几句,觉得早知如此不如老实待在乐空馆,可身后突然传来闷响。
他晕乎乎转过身,刚好见到omega瘦弱身躯的最后颤抖,惨白的脖子扭曲了,头颅瘪下一块,源源涌出血来,大睁的眼中映满粉紫霓虹。
显然是跳楼死的,往五层上望,窗帘正飞向夜空翻腾飘舞。
邵长庚不愿久留是非之地,仍像没事人般坐进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