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想不出别的可说。
瓶中柔白的桔梗与花毛茛间点缀着雪绒绒的银叶菊,都是典雅纯粹的色彩,只可惜苻宁没在其中找到字笺,护士再夸这花漂亮什么的,他也只是闷闷回应,又静躺许久,苻宁开始胡思乱想,想着表哥会不会将其它礼物藏在后头,他两天不曾见的面,此刻越念着却让心里越苦,会控制不住脾气和表哥闹,他同样控制不住自己的依赖爱恋,虽然对他人难说没有过这样,可苻宁现在的心里没有再多位置,哪怕知道表哥生性孟浪无法拴住,但也正是因为积年了解,才让苻宁在举目无亲的困境中爱冯文昭愈深——哪怕他会伤害他,伤害的程度也是可估可控的,且表哥愿意同长久缠着,相对应,伽阳亲王被家里人一闹再无音讯,邵长庚既在当时不苦苦挽留,现在对他也是不闻不问,像是把什么都扔了。苻宁逐渐笃定起来,只有表哥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心思里多少能榨出甜蜜,苻宁脑海中幻想的美好事物一件件闪过去,他偷偷捂着嘴笑,想到在露台上能看见的丑大河马,想到在夜晚登高,必定能赏得更璀璨的星群,他再想下去,只觉得十六岁开始一切都会好,眼下这天也愈发不愿独自在病床上过下去。
苻宁也不觉得自己有继续住院的必要了,将病服换下,便趁着护士交接班的空档溜走。
“来,做的对,再多磨一磨”
“我看他不想吧。”
没等汪松宜说完,冯文昭便停住手里套弄动作,蹲在床边,箍住邵南云一双手腕,直将人身子横展拉开,从地上捡起腰带将纤细的双腕捆紧,汪松宜又靠过来,殷切咂住冯文昭伸出逗他的舌尖,胸口却是向下压去,让两对樱粉的乳尖扎在一起,侯爵又在此时探手挤入肚腹压叠之间,包着们的袋囊玉茎搓挪刮搔,染湿的指头接续作乱,原本上下贴磨的小穴遭手掌隔开,邵南云呜咽一声,覆在他身上的汪松宜偏要拱耸翘臀,顺着势将冯文昭的指节来回蹭按,又接私处的滑溜劲,推那截手指刺入邵南云体内骚处。
玩过这一番,只借着两个的厮磨助兴,抬其腰将蓄势的紫胀阳具打落在邵南云脸上,汪松宜也似迫不及待张嘴,寻着那玩意的顶端,沿冠沟嘬吻,不一会儿就让浓精恣意溅在两个口唇相交之间,等冯文昭抽回去擦拭时,仍是握着阳物对床上的两人的模样,又给秘书送了眼色,明白套路的秘书立即轻喘着,在将黏住另一人脸颊鼻梁的白浊用舌头舔擦干净,邵南云早就受不住这样了,简直像发情期一般除了求欢再无意识,或许他真就给人挑起情热,下体穴口对着拱动时,玉茎同样前后相摩,黏密热胀,愈演愈烈。邵南云刚还能为自己全泄在汪松宜腿根而羞恼,可现在,让他含着冯文昭的精液与另个舌吻也再无挣扎。
“多久不肏,看你这淫昏的,真没法子说,还装着想跑去哪儿呢?就算不跟我弄,对着个竟也能发情?”冯文昭对着秘书调笑,再见两人的模样,登时又生新意,仍是放邵南云被捆着,却朝汪松宜屁股上轻打两下,令他调个头去跪爬好了,只叫两个脸色潮红、下身水滑的用各自的阴茎插进对方嘴里。
见别人做,冯文昭再将自己撸得有了起色,往秘书糊满骚水口水的屁股上一推,叫两人就此罢了,邵南云周身空落下来,仅能红着眼眶死喘着气,“还当你是多能耐?毕竟是雏儿”一面笑邵南云的痴相,一面鼓励性地抚摸汪松宜的头发,低头看秘书一寸寸吞进自己的东西,冯文昭也不由舒爽地吁气,挺腰肏起那张嘴来。
邵南云仰面平躺着缓过来,想到和同为的人亲热成穴磨着穴,怎么都恨起自己糊涂放荡,可转念一想,竟记起汪松宜的矜贵派头和那辆漂亮的新车来,“他是怎么得到这一切的?”他不禁思索,确认有侯爵的影响力在里面,不久前年轻的思想翻覆,还以为自己不会身陷绮糜陷阱,现在他又翻覆其之前的翻覆来。
“我是得和他好好学习”说着,侧转身子从床上起来,也不顾夹臀,放任情液顺腿流下,侯爵曾说他的腿又直又匀称,邵南云便迈起这双腿走到他身边,和汪松宜左右两边共同舔上那一根阳具。
“一会谁先挨肏?两位商量好了吗?”侯爵又坏心问他们俩。
汪松宜首先收回舌头,拉起冯文昭就要去床上,邵南云咽下一口唾沫,不再迟疑,将秘书推到一边,直接就的坐姿骑跨上去,一手掰开臀缝,握着由两人共同舔硬的阴茎,闭眼就用力坐下。
龟头次次只擦过内腔口而不深入,邵南云为此急了眼,倍加使力上下动起来,穴肉将阳具更深递进。
“下流的小东西。”这会轮汪松宜翘脚坐下看戏了,他反说起邵南云。
“肏我”邵南云没空分神搭理,一味只催促已干进宫腔的加紧抽送。
秘书或是觉得冷,只捡起裤子套上,再从自己衣兜里摸索出烟盒与火机来,欲寻个开阔地方抽烟,冷不丁想起都这么一会儿了,门竟仍未关实,汪松宜连忙去到门边,却差点给外头来的力道折了手骨。
他左右交叠着裹起衣服,猛然遇到这般,根本拦不了来人进门。
“你是他的秘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