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阳已经西垂的傍晚,他坐在摇晃的电车里,确实地感受到了一丝喜悦。
那是如此微不足道的喜悦,甚至难以向别人描述他怎么偏偏记住了它。
但,他就是偏偏始终没能忘记。
——自己还想继续保护她。
他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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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虽然困意来得很快,却同样地扰人心神。
一片漆黑中手冢便醒来了,他顿了一下才从刚才的梦中反应过来。不确定具体的时间,但似乎自己也没了多少睡意,他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下意识拿起眼镜戴上后,却忽得愣住了。
“......”
他摘下眼镜,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不用仔细看也能知道这是自己的东西,迹部是不戴眼镜的。
手冢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浑身只套着一条睡袍,光着脚,从卧室的绒毯上跑到起居室光滑的木地板,他开了门冲出套间,一路跑到另一扇门前。
“梢!”
他敲着门,忽如其来的喜悦让他的声音轻微地破着音。
手冢站在那里反复敲着门,一下一下地按那个小小的门铃,还叫着楠的名字,他听见里面的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心跳也逐渐剧烈。
“什么事啊,好吵——”
楠埋怨着开了门,刚探出上身就被他整个抱在怀里。
变回去之后立刻结婚。
他反刍着迹部胡乱说出的话,被麻痹了一般陷进泥沼一样无法走出的旋涡里。
——这样也不错。